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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為自己的狹隘而感到羞愧,一陣手忙腳亂。
將這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張幼雙嘆了口氣。
她可以說,這倆人打一開始就沒看得起過「張幼雙」,這裡說的「看不起」是不含惡意的那種。
雖然帶著她玩兒,但就那種,怎麼說,根本就沒把本尊她個人意志放在眼裡。在這倆人看來,本尊就是個不成熟的小屁孩,小屁孩說的話大人會放在眼裡嗎?
他們對本尊好,也樂意扯她一把,卻根本沒想過本尊喜不喜歡,願不願意。
她能說陸承望和田翩翩這倆人對本尊的同情與照顧是一種傲慢嗎?
看著陸承望蔫頭耷腦的樣子,貌似被她打擊得不輕。
張幼雙嘴角一抽,壓力略大。
憑心而言,記憶力陸承望的字已經寫得十分不錯了。
陸承望那是不知道她書法其實是從小練到大的。
家裡光是字帖就有厚厚的一沓,現代社會想看什麼字帖沒有,她還在博物館裡看過真跡,家裡也有幾份傳下來的真跡墨寶,如果這寫得還不如小縣城裡的青年陸承望,她乾脆被沈蘭碧女士給抽死算了!
第9章
「今日有陸兄這個青年俊才加入同志社,實乃是我等同志社之幸啊!」
越縣,一間尚算僻靜的龍王廟裡。
縣學生陳子珍正在同陸承望說話。
兩人面前排開了肥鵝燒雞、果品米酒之類的。
陳子珍中等個子,身材敦實,生得是一團和氣,臉上掛著點兒笑,舉著酒杯連連敬酒。
陸承望臉上那張俊臉上泛出了點兒苦笑,「陳師兄這話說得實在是折煞祖之了。」
陳子珍哈哈大笑,連連擺手,「話可不能這麼說。」
「你陸祖之什麼本事,師兄還不清楚嗎?只消道試一過,年紀輕輕就是秀才相公了。」
陸承望有點兒無奈:「師兄太過客氣,這回祖之能進同志社還得多謝師兄提攜。」
陳子珍不以為然:「咱們師兄弟二人無需言謝,更何況你真以為這同志社是隨便誰,想進就能進的,若無真才實學,求爺爺告奶奶也枉然。」
所謂同志社,其實就是以陳子珍等人為首的縣學生,牽線搭橋拉起來的一個文會,在這小小的越縣頗有些名氣。平日裡相互砥礪切磋,攻習舉業,會員多是縣學生中的翹楚。
陸承望還沒進縣學,就被陳子珍拉進了同志社裡,整個人表現得有點兒拘謹。
陳子珍看在眼裡,笑眯眯地勸了兩句,又問道:「哈哈哈哈說什麼傻話呢。前幾日我給你的卷子你可看了?可有什麼心得?」
說到這個,陸承望微微一怔,忙從袖兒裡摸出了一疊卷子。
看著這卷子上用墨筆畫的痕跡,神情黯淡了不少,就連嗓音也低了下去。
「看了,諸位師兄的文章寫得實在是漂亮,祖之遠不能及。」
同志社每個月定期都要寫點兒文章出來,經書、詔、誥、章、表之類的不拘,說白了也就是互幫互助學習小組佈置下來的作業。
會長(小組長)統一收作業,完了再用墨筆,與會友們切磋品評,當著全班的面朗讀作文,再送各學校教官(老師那兒)以靛筆批點。
這幾天,陸承望整個人都被打擊得略狠,先是被張幼雙血虐了一臉,緊接著又被各位社員寫的作業血虐了一臉。
自己引以為傲的成績在這些尖子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有沒有。
陳子珍樂呵呵的:「那你看看這裡面那篇為佳啊。」
陸承望不假思索,翻出來一張,苦笑道:「祖之拙見,私以為這篇寫得最為巧妙。」
陳子珍直拍大腿:「哈哈哈!好啊!祖之你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