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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自己也鑽了進去,坐定了雍親王再看,弘時的眼圈已經紅了。
自從五年前弘曆落了水,他對弘時就有些疏遠,這種疏遠不是對他不好,而是罰過他關了三個月小佛堂後,依舊如原先那般待他,只是心裡對他評價低了些,覺得此子既無兄弟友愛之情,也無手段心智,卻是無一可栽培。而今日見了他這副樣子,四格格又剛去,他僅有三個孩子,就難免寬容了些,“大丈夫,何苦這幅模樣。”
弘時卻似委屈了的孩子,一句話落,竟是哇的一聲抽泣了起來,並立時跪在了車上,衝著雍親王道。“阿瑪,兒子錯了,是兒子魔怔了,一心想要博得阿瑪的注意,竟是口不擇言,傷了阿瑪的心。阿瑪,兒子一個人在院子中,額娘沒了,只有您了。”
那句話,一下子進了雍親王的心裡,當年的佟貴妃去了,德妃眼中只有十四,他不就是這般嗎?孤孤單單,一心就想著皇阿瑪的垂青,便是能多看自己一眼也好的。雍親王嘆了口氣,便道,“日後每兩天到松院來一次,我瞧瞧你的功課。”
弘時的一張哭臉立刻如日破烏雲,雖不至於綻了笑容,可的確精神頭高了起來。雍親王瞧在眼裡,便是他既想高興又顧忌著四格格,心裡難免對他印象又好了一些,到了王府門前,弘時先下車然後再攙扶他時,雍親王便沒有拒絕。
弘曆遠遠地在門口看見了,小臉便緊繃了起來,吩咐了一句莫說過我來過後,便轉身回了頭,吳開來將剛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弘曆身邊五年,更是將兩人的糾葛鬧得明明白白,從週歲投毒,到因著弘時撒謊使得父子失和,再到那個裝著天花的香囊,弘時於自家阿哥來說,就是死敵。
他自然明白,轉眼間仇人跟親爹湊一起去了,雖然這仇敵也是親爹的兒,四阿哥的心情怕是真好不到哪裡去。跟在小臉繃得緊緊地,抿著嘴的四阿哥身後,吳開來絞盡腦汁想著對策,他琢磨著道,“八成是碰到了,許是……”
弘曆卻猛然停住了腳步,一雙黑豆仁冷冷的瞥他一眼,就讓他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如今急步走了半日,弘曆的臉色才緩了下來,起碼看不出喜怒了,這才道,“去蕪春院坐坐吧。”
這是不想回松院瞧見不想看的內容,吳開來自不敢多嘴,便跟在了後面。蕪春院內,耿氏和弘晝都在,互相行禮後才知道,原是年氏如今還未醒來,鈕鈷祿氏和耿氏去了倒是沒坐就回來了。
弘晝似是有什麼心事,竟是拉了弘曆的袖口不肯鬆手,一張臉上還有些不安的意思,弘曆瞧著,便衝著耿氏道,“耿額娘,讓弘晝跟著我去坐會兒。”
弘晝的眼睛這才亮了。
進了蕪春院內弘曆的房間,兩人脫了鞋上了炕,弘晝便擠到了弘曆的身邊,緊緊地靠著他。這倒是讓弘曆奇了起來,往日兄弟兩個雖然近乎,可弘晝實在太愛玩鬧,他這兩年又靜的厲害,兄弟倆頭靠頭,肩靠肩的湊在一起已經是極少了,他忍不住地問,“你這又是怎麼了?”
弘晝沒回答,反而吭吭唧唧地問他,“人為什麼要死?”
弘曆立刻愣了,原來這小子竟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弘曆腦袋裡突然就想起他死鬼老爹的回答,“嗝屁著涼了不就死了。”不過這個答案顯然不夠溫柔,他想了想,選了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道,“人的眼睛一閉,一睜,一晚上過去了,對嗎?”
弘晝愣著點點頭。
“人的眼睛一閉,睜不開了,人就過去了。”
他說完接著看自己的書,弘晝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揣摩著那句話,為什麼閉了會睜不開呢?他突然間想到自己每天早上也是巴不得閉著眼睛永遠睡下去,是不是死了就可以想睡多久就多久?不想睡了,自己再把眼睛睜開不就成了?那死了其實挺合算的。
弘晝想通了,覺得死了一點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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