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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秀美,幾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和翰林院的學士們還未邁入行宮便忍不住吟詩賦詞、抒情述志。柳柒腹中揣著孩子,今次顛簸了一路,頗有些疲乏,便沒有參與附庸風雅之事,在行宮官吏的帶領下去了西苑的房間歇腳。
他坐在桌前,單手撐著額頭,模樣甚是疲憊。柳逢要了一壺開水倒與他服下,擔憂道:“公子您還好嗎?”
腹中的孩子無論如何也打不掉,柳柒索性不把他當回事,故而沒將最信賴的孟大夫帶在身旁,這會兒受了顛簸,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也不知是疲憊所致還是身體出了狀況。
他搖搖頭,輕聲應道:“無礙。”
柳逢不敢輕易去找太醫過來為他號脈,猶豫片刻後謹慎開口:“是否讓雲大人過來為公子瞧一瞧?”
柳柒心下不悅:“找他做甚,嫌我活得太久了?”
柳逢立刻認錯:“屬下一時口快,公子莫要在意。”
暮色至,微風漸起,山麓氣溫稍降,行宮略有些清涼。
柳逢從行李中取出一件湖綠色氅衣披在自家公子的身上,不多時便有內侍官來此傳膳。
天鹿苑行宮分東南西北四苑,北苑為昭元帝及妃嬪的下榻之處、東苑供三位皇子棲身、西苑為三品以上重臣的住所、南苑則是四品及以下官吏的落腳之處。
柳柒隔壁住著中書令師旦,出門時正好與對方打了個照面。師旦捋須一笑:“柳相今日氣色欠佳,想來是水土不服罷。書生文弱,難免嬌氣了些。”
柳柒微笑道:“師中書也是文官出身,何來嬌氣一說?”
師旦不露聲色地引開話鋒:“陛下傳膳了,柳相請吧——”
柳柒回了一禮,沒與他客氣,拂袖大步離去。
今日的晚宴從簡,止幾道清淡小菜並兩壺清酒,昭元帝下了旨,待明日眾人狩得獵物再辦豐盛筵席。
柳柒胃口欠佳,隨意吃了幾口小菜便做罷了,散席回西苑時,趙律白見他面色有異,遂關切道:“硯書,方才你在席間飲食甚少,可是菜餚不合口味?”
柳柒泰然道:“勞殿下擔憂了,臣這身子骨不太爭氣,極容易水土不服。”
趙律白輕蹙著眉頭:“當真如此?”
柳柒笑道:“臣何時騙過殿下?”
“既如此,你回去早些歇息吧。”趙律白叮囑道,“若夜裡有何不適,定要傳喚太醫,可別諱疾忌醫。”
“臣領命。”正欲離開時,柳柒似又想起了什麼,低聲說道,“殿下今晚務必派人守好馬廄,切莫讓有心人作了手腳。”
馬是明日圍獵的關鍵,若沒了寶馬良駒,縱然趙律白的騎射技藝再高明,恐怕也無濟於事。
趙律白麵色沉凝,旋即點頭:“嗯,我知道了。”
兩人就此別過,柳柒緩步前往西苑,途徑石亭時,竟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內侍官的帶領下往東苑行去,他仔細瞧了瞧,那人正是不久前金榜題名的探花郎祝煜,如今正任職禮部司員外郎,是柳柒的一員下屬。
祝探花生得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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