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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緊閉著雙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徒惹幾分憐惜。
分明自己的腿就是他害的,自己為何還要對他生出憐惜?
燕王告訴自己……興許是那個紀止雲太可惡。
他動了幾分惻隱之心,倒也不為過。
&ldo;回寢宮,喚醫師來。&rdo;
淮月連忙動身去醫館,這天旭城還真是比不上燕國皇都,連醫館裡的醫師都不怎麼樣。
待燕王重新回到寢殿,裡面的溫度讓他的身體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燕王的腿疾得到幾分緩解,卻仍是疼痛。
床上的楚宴還在沉睡,他吩咐巒先下去,這裡面就只剩下了他和楚宴兩人。
他這樣沉睡的時候,就像一支慵懶含苞的蓮,每一處都透著楚楚的韻致。燕王想起楚宴身上的那些傷疤,心頭的疑慮便更深。
只是,暗探尚未歸來,一切都是他的猜測罷了。
還沒等醫師來,楚宴便從長長的噩夢裡甦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燕王:&ldo;王兄?&rdo;
&ldo;跪了一天,也不知求饒。&rdo;
這話雖然是罵他,卻藏著寵溺。
楚宴有些吃驚,迎上對方的眼睛,燕王黑眸裡的冰冷散了些,專注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彷彿夜晚的星空,快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ldo;王兄的腿疾又發作了?&rdo;
&ldo;……嗯。&rdo;
對方不冷不淡的回應。
楚宴起身,拍了下床的一側:&ldo;王兄要躺一會兒嗎?這樣坐著是不是很難受?&rdo;
&ldo;你在邀寡人……與你同塌?&rdo;
楚宴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臉上露出了薄薄緋色:&ldo;不、我……&rdo;
&ldo;寡人允許了。&rdo;燕王的薄唇輕輕抿起,一副被捋順了毛的樣子。
楚宴:&ldo;……&rdo;
[他好像很高興?]
[……你都看出來了,那可以說相當高興了。]
[……]
燕王近日被噩夢所擾,原本精神就極差。
和楚宴同塌,也不在燕王的預料範圍內。原本……這就是他的仇人,對於仇人,他一向不會手下留情。
燕王凝視著楚宴,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再破例。
也許是那些夢境的緣故吧……
夢裡,他同楚宴感同身受。
他開始對這個人起了獨佔欲,那些夢讓他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ldo;睡吧。&rdo;
楚宴乖巧軟糯的說:&ldo;王兄的腿疾既然犯了,我想替王兄捏下腿。&rdo;
此話一出,頓時讓燕王的眼神一變,極其危險的問:&ldo;捏腿?&rdo;
楚宴有點懵懵的:&ldo;然?&rdo;
燕王心裡極度煩躁,尤其是想起夢裡楚宴曾對紀止雲也溫柔體貼,被人強行灌下酒也不知反抗。
燕王皺緊了眉頭:&ldo;你是哪裡學來的狐媚之術,是在周國當質子久了,連自己的身份也忘了?以後不許朝別的男人這麼說,懂嗎?&rdo;
&ldo;……是。&rdo;捏個腿而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