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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拿鏟子挖著泥土，楚宴來到了羅元傑身邊。

&ldo;你知道程耀為什麼還是把許柔的屍體埋到這裡來了嗎?&rdo;羅元傑忍不住問，&ldo;他已經完成了對許柔的心理暗示，許柔是自殺，還親手寫了遺書。只要不埋在這裡，誰也不會知道他用了這種手段。&rdo;

雨嘩嘩而下，拍打著雨傘。楚宴握緊了傘柄，低著頭：&ldo;或許是程耀覺得累了。&rdo;

&ldo;……就這個理由?&rdo;

&ldo;人心是很複雜的東西，你問我，我也猜不出來。&rdo;

羅元傑哈哈的笑了兩聲：&ldo;也是。&rdo;

雨下得很大，那具屍身終於被挖了出來，已經面目全非。

縱然這樣，還是得送到法醫那邊等待解剖。

羅元傑看向了楚宴：&ldo;對了，還記得那兩個瘸腿的人嗎?你們學校的。&rdo;

&ldo;嗯，記得。&rdo;楚宴點了下頭。

之前許楓是那個反應，再加上謝清泉身體不好在醫院，他就覺得是許楓做的。

&ldo;原本我也以為是許楓做的，沒想到這次問他，他卻說不是他。你身邊……還有危險。&rdo;

楚宴的大腦放空，腦子一片眩暈。

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事情越發撲朔迷離。

不是許楓……會是誰?

可怕的是，因為昨天晚上錄音筆的事情，楚宴把目光一下子放到了謝清泉身上。

讓那兩個人，會是謝清泉做的麼?

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直到那些人把許柔的屍體撞上車帶回去了，楚宴都還站在那個地方。

羅元傑推了他一下，不由問：&ldo;喂，你畢業之後要不要考慮當警察?&rdo;

楚宴睜大了眼：&ldo;……我?&rdo;

&ldo;不是你是誰?&rdo;

&ldo;我又不是專門的警察學校畢業，算了吧，我膽子很小的。&rdo;

羅元傑掐滅了煙：&ldo;先當協警試試啊。&rdo;

楚宴乾笑了兩聲，一副生怕惹上麻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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