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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和最愛的人之間,你們共飲一杯可樂的瞬間都是最美的。如果和最愛的人之間共擔著分離,或許什麼語言美好亦抵不過深情地凝視——他(她)的眉形是怎樣的,他(她)的眼角有幾多細潤的皺紋,他(她)的鼻子是高聳還是圓潤,他(她)潤唇上可愛的紋路幾何,他(她)臉上那些標誌性的斑痕……缺陷往往亦被你愛著,當你深愛他(她)時,一切都沒有這些可愛的缺陷令你想來亦笑。
吻,或許是親密男女間最微妙的行為,可以激烈如狂,亦可以溫情如雲。
玄燁從來不曾如此吻過一個女人,他的的吻似乎註定了是夾著探索與侵略的。溫情,輕柔,容緩,點點猶春——可當他這般被一個他愛的女人吻著時,才真的覺得這是今生他最想得到、最真誠、最美好的吻,是獨屬於他自己的愛的證明。
當這個歷時不知多久的吻過去,玄燁著魔般凝視著身下的寧芳時,他的手指亦輕微的滑觸過她的臉、唇、眼角與她可愛的鼻子:“寧寧……寧寧……”只像是一個人的低嚀,卻又似愛之宣言前的深情,伴隨著輕咬她鼻尖的動作,“我……我愛你……”這世界最親密的承諾就這般輕如風地消失在他們如蜜的唇舌間,伴著寧芳一瞬間下落的淚水,彷彿如小溪般開在兩個人的心間……
其實,這世界也許最甜蜜的情話卻正是最殘酷的魔咒,人們為它狂為它痴,消瘦了容顏,蹉跎了青春……它的甜蜜令人永世難忘,可它的殘酷卻叫人看不清現實……
愛情從來不是快樂的等同,更多的是謙讓、包容、退卻與融合。你可以在學習中保有個性,你可以在工作中保有個性,你可以在生活裡保有個性,可你不能在愛情裡還想保有絕對的個性,那本身就是對愛情的不負責任與自私偏侈。
當痴情男女水乳茭融的慾望□過境的剎那,寧芳很想站在紫禁城的空中向所有人吶咕:玄燁,我愛你——
可她只能選擇意識隨著身體的滿足落入一個至深至低的黑谷裡,使那種心裡的吶喊被黑暗完全吸附為無。
那一刻,寧芳彷彿捲縮著身子躲在無人的黑暗裡。
我可以一次次寬容你的縮離。
我可以一回回原諒你的傷害。我可以為了你的喜歡順從你對我的佔有。
我可以因為在乎你不計較什麼名分與倫情。
我甚至可以因為愛你放棄我發誓要好好守住的生命。
……
可我,不能忍受你佔有我的同時還保有對另一個甚至一個又一個女人不得不佔有的使命!
從意義來說,也許我的不能忍受遠不如生命來得重要,因為沒有生命,一切都將只會逝去。可我真的無法忍受,真的無法……在那麼多你與別的女人慾海沉浮的夜晚苦苦的——苦苦的……等待我如此愛的你的歸來……只因為……我愛你……嗚嗚嗚……這一切似乎那麼的不合邏輯,我愛你勝過我自己卻無法忍受這一點點的“退讓”“共存”……可我是真的愛你的呀!真的!我願意用我生命起誓!……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當玄燁在一個深醉的額吻後離宮早朝而去,寧芳——睜開了她曾經無比快樂此刻卻迷茫的眼睛。
那抹黃色,也許就是這一切迷茫的癥結。
可寧芳不可能去恨這黃色。因為玄燁生來就是要黃袍加身的,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他的天命!而寧芳愛的,也從來是這個帝王獨對她的那縷縷情絲,愛——他權欲天下的同時掌控她身心的痞氣濃意……
愛情從來不是你選擇愛他的一部分或是幾部分的加加減減。愛,就是把個人融成了團被你完全融化到軀體裡。
可是,為什麼她連軀體、名聲、未來甚至生命都可以為他捨棄的愛——卻容不下小小的分享呢?是她其實太自私了,還是——她只是不夠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