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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季……季什麼來著?
「你叫什麼?」從要塞軍部返迴風隼營地的路上,洛攸尷尬地提問。
他們乘坐的那架飛行器很舊了,一些零件鬆弛,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洛攸倒是習慣了,但少年似乎感到不適,坐在狹窄的座位上,皺著眉看向窗外,輪廓被陽光照得近乎透明,聽見他的聲音,遲疑了片刻才側過臉來,眼中有種被打攪了的不悅。
座艙丁點兒大,洛攸不得已近距離觀察少年。
之前在軍部,只覺得少年漂亮、弱不禁風,現在發現少年的美和他以前見過的俊男美女都不同,有點他一時不太好形容的東西在裡面。
就好像人再漂亮,也不該是這種漂亮。
少年不大高興地看著他,神情茫然。
他暗暗想——嬌氣。
嬌氣的少年聲音卻不嬌,很低很沉,但還不到成熟男性的喑啞,「季酒。」
「哪個jiu?」
少年眉心皺得更深,彷彿被他的失禮所震驚。
他也震驚,不懂這姓季的小東西哪來這麼多講究,他不知道是哪個jiu,問一問怎麼了?
第一軍區來的人都這麼麻煩嗎?
「祭酒的酒。」少年不再看他,從眼尾掃出漠然餘光。
洛攸:「……」
你說了等於白說。
少年又說:「飲酒的酒。」
「哦,就是酒鬼的酒唄。」洛攸大喇喇地說。
前線不缺酒鬼,一場仗打完,總有些士兵喜歡借酒澆愁。飲酒這兩個字文縐縐的,他下意識就把飲酒改成了酒鬼,沒別的意思,但少年不滿地哼了一聲。
於是他給季酒又貼了一個標籤——傲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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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是個憨憨
紅蜚抬頭看了看懸浮著的數字計時器,又將視線轉回觀察窗,臉上的糾結和沉重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那個……就是你挑回來的新隊員啊?」
此時是上午11點50分。
風隼三支隊執行太空殲擊任務,屬於尖刀部隊,訓練任務將一天的時間擠得滿滿當當,早上和晚上各有一輪常規體能訓練,下午和上午9點之後,則是戰術演練、實戰模擬、精神力專項訓練、陸戰訓練。
風隼雖然是太空軍,但陸戰技能他們也必須掌握。
除了體能訓練,其他訓練幾乎都需要前輩指導,或者隊友配合,一個人不太方便完成。
現在,隊裡的模擬艙全被佔用,使用時間最長、今年以來數次出現情況不明故障的那個也正在執行。
季酒一個人在裡面,獨自進行初級太空駕駛訓練,因為精神力時有時無,人機連線總是中斷。雖然現在風隼已經裝備了無需精神力也能操作的戰機,模擬艙也有非精神力模式,但他與精神力較上了勁,兩個多小時練下來,被不斷連線又斷掉的精神力折磨得渾身大汗,面色慘白,和那模擬艙堪稱一對破銅爛鐵兄弟。
洛攸憂心忡忡,雙手撐在觀察窗邊。
人機連線每一次中斷,對身體都會造成負面影響。
季酒的各項指標正在瘋長瘋跌,他擔心季酒這麼搞下去,會死在模擬艙裡。
但是一週前他見季酒似乎撐不住了,強行接管模擬艙,季酒卻冷著一張臉對他說:「我對我的身體有分寸,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雖然他平時話是多了點,還愛管這管那的,可他不是隊長嗎?
隊長還不可以羅裡吧嗦了?
隊裡就沒人說過他多管閒事,這四個字太刺耳了,他的臉也立即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