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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陳紹商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溫潤有禮,他的佔有慾很強,甚至到了極端的地步,還有嚴重的家暴傾向。
沈初宜也是在和他結婚後才發現他的真實面孔,他控制她的一切,不讓她外出工作也不讓她與其他人接觸。
他以愛為名為她打造一座牢籠,用最殘暴的手段將她困頓其中。
沈初宜不是沒想過掙脫,她下定決心提出離婚,可偏偏就在那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陳紹商知道這個訊息後非常高興,開始為之前自己所做的錯事悔過,他信誓旦旦地承諾說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犯,會對她和孩子好。
沈初宜就這麼心軟了。
但承諾就像是幻影般一戳就破,孕期她過得並不平靜,那一年是陳紹商事業最低谷的時期,公司接連遭受危機,有時他在外面應酬不順,回到家便會朝著沈初宜發脾氣。
陳澤野也是在意外中早產,醉酒後的一次爭吵,陳紹商不耐煩推了沈初宜一把,她重重跌坐在地上。
雷電交加,那夜臨舟暴雨滂沱,全市交通陷入癱瘓。
救護車的警笛聲撕開黑夜,沈初宜被推進手術室,可生產過程異常艱難,大出血加上多種併發症,她在手術臺上多次休克,差點丟掉半條命。
也是因為這次生產,加上孕期長時間鬱鬱寡歡,沈初宜的身體變得非常虛弱,再也無法像從前那般鮮活。
她如了陳紹商的願,成為沒有自我的籠中雀。
陳澤野的到來算是她絕境中的唯一希望,但也像是她為自己打造的一把枷鎖,將她徹底困在陳家這座牢籠裡面,從前的掙扎與反抗都成了泡沫。
但她還是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陳澤野,她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就連被陳紹商暴力毆打的時候,也不忘把陳澤野緊緊護在懷裡。
手中的紙盒被捏得不成形,更像是捏在心臟上,祁安聽得心底發澀,突然明白過來之前在警局那次,為什麼陳澤野在聽到沈靜長時間遭受家暴卻不反抗後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他是想到自己的媽媽了吧。
攥著他的手緊了緊:「陳澤野。」
「不想說你可以不說的。」
「真沒什麼。」陳澤野捏了捏她手指,「只一點。」
「聽完了你不許哭。」
在他十一歲那年,沈初宜和陳紹商的關係已經變得很差,身體也每況愈下,她對陳澤野的照顧越來越力不從心,大部分都在臥室裡掉眼淚。
轉折發生在一個週末,陳紹商到外地出差,負責照看的阿姨也請假回了老家,家裡面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那時候陳澤野已經很久都沒見過媽媽笑了,他想讓她開心一點,便問她想不想去遊樂場玩。
沈初宜答應下來了。
那天臨舟的天氣其實很糟糕,路邊梧桐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烏雲重疊遮掩,像是散不盡的濃墨。
但他們還是玩了很長時間,幾乎把裡面所有專案都嘗試了一遍,看見沈初宜終於不哭了,陳澤野也暗戳戳的高興。
晚上夜幕降臨之後,沈初宜的體力有
些跟不上,陳澤野讓她在長椅上好好休息,又自告奮勇去給她排隊買棉花糖。
然而剛走出沒幾步,沈初宜卻突然叫他的名字。
她問:「阿野,今天你玩得開心嗎?」
陳澤野沒急著回答,把問題回拋給她:「媽媽,你今天過得開心嗎?」
沈初宜朝他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和阿野在一起我當然開心啊。」
「我也很開心。」陳澤野答得很認真,「媽媽,下週我們還出來玩吧。」
沈初宜想了會兒,說好。
但兩秒後她又補了句,只不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