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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想要收購江城控股,以足夠多的股份成為最大的股東,但僅僅憑藉他自己肯定不行,還得低頭向傅淮求助。
傅淮此舉,既能幫助傅湛在江城控股穩定地位,又可以在建材的事情上賣晏家和安家一個人情,可謂是一石二鳥,算是&ldo;老狐狸&rdo;多年來慣用的行事作風。
舞曲結束,樂聲戛然而止。傅之嶼沒給出自己的猜測,反倒是在徵求她的意見:&ldo;舞會完之後還是直接回家?&rdo;
&ldo;好啊。&rdo;
她要是繼續返回二樓,指不定安女士又要嘮叨安排一翻。
晏棲拿出櫃子裡放置的衣物,在準備的女更衣間裡給安女士打了個電話:&ldo;媽,舞會結束了,之嶼明天還要去劇組,所以我們提前回去了,你們有什麼事兒就慢慢聊。&rdo;
安女士那頭聽著不大高興:&ldo;怎麼提前走了都不上來知會一聲?晚上你爸和傅家幾個要打橋牌,又不知道要到幾點。&rdo;
別說,老頭子馳騁了半輩子,還是在安女士面前唯命是從。她嗤笑了聲:&ldo;難得家宴聚會一次,您就讓爸盡興玩兒一次吧。&rdo;
&ldo;你倒還真是姓晏的,這麼護著你爸呢。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和小傅了。&rdo;
晏棲收了手機,把黑白禮服換下,重新裹上短款白色毛衣和駝色羊絨大衫,對著鏡子調整好圍巾的系法,她才從更衣間出來。
既然傅之嶼說要先回家,他人現在應該在地下停車場。
順著樓梯扶手往下走,頭頂的橘色小燈隨著腳步聲亮起。隱隱約約的,她聽到了壓抑的咳嗽聲。
男人坐在一樓的大廳內,在樓梯口的窗臺下有積雪,他搓成幾個小雪球,不時用撥出幾口熱氣來暖手。
晏棲在看清楚輪椅上的人是誰後就急匆匆地下了樓,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
不想,傅湛扔下了手中的雪球,雙手促著輪椅向前前行,攔住了她的去路。男人慘白的臉上眉目清雋,可那雙眼睛分明像一匹狼,將她盯得汗毛聳立。
他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ldo;弟妹,這麼巧。&rdo;
巧不巧幾個字聽來實在刺耳,晏棲回擊的也很有力:&ldo;不巧,我們要回家了。&rdo;
傅湛打量了四周,耷拉著眼皮反問道:&ldo;哦?那傅之嶼人在哪兒呢?&rdo;
&ldo;這個想必就和您沒有什麼關係了。&rdo;她牙尖嘴利,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底氣仍然很足。
她才邁出不過幾步,就聽到了身後男人譏諷的笑聲。傅湛緩緩撐著輪椅站起來,眯著眼睛像是在思忖什麼,又很快不打算繼續賣關子,&ldo;沒說錯的話,傅之嶼應該不愛你吧,晏棲小姐。&rdo;
這次,傅湛連表面逢場作戲的&ldo;弟妹&rdo;都懶得叫,直接連名帶姓,想劃清她和傅之嶼的關係。
一切來的像兜頭而下的暴雨,又急又滿,恨不得讓所有的情緒溢位心房。
她渾身顫抖了幾秒,指節泛白,如鯁在喉般準備擠出幾個字。
輪椅與地板的摩擦聲刺耳的很,就像在逼迫她要立即知道一個答案。
傅之嶼等了半晌人沒來,想返回大廳看晏棲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兒,結果碰到了這麼個時刻。
&ldo;什麼時候我愛誰也要由大哥來下決定了。&rdo;
男人聲音清冷,與凜冬雪夜裡的溫度相差無二。
他脫了左手的皮手套,把晏棲護在身後。周遭因為去外頭逛走了一圈,還帶著絲絲沁人的寒氣。
傅湛壓抑著胸腔因咳嗽帶來的震動,平順著氣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