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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還沒有說出名字,但苑隨還是下意識的湧現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心情,她一躍而起,回身問道:「可知叫什麼?」
「風卿竹。」
苑隨:「……」
這個名字,她還真是有點熟悉,若是沒記錯的話,這風卿竹可是崑崙掌門最得意的門生,修行應該不錯的,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走,去看看。」
苑隨作為魔宗左護法,在外叱吒風雲、胡作非為是出了名的,不過在自家窩著時,平日裡卻更偏向好吃懶做,除非是心血來潮,否則能不管的事情,幾乎都會避而遠之,圖清閒為重。
而能讓她心血來潮的,十有八九便是暗牢裡的那些倒了血黴被抓進來的仙家弟子。
不管是魔宗內還是魔宗外,都流傳著苑大護法窮兇極惡的傳聞,還偏愛以嚴刑拷打為樂。
說是但凡落到她手裡的人,都會在死之前經歷過這世上最為殘狠毒辣的折磨,除非是識趣的乖乖配合,否則就是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反正左右都很難得以善終。
所以她平日不見人影,卻時不時出沒在暗牢,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玄煞殿到暗牢有一段距離,不過苑隨身法過人,不多時,那排列著許多古怪石像的暗牢入門就出現在了眼前。
護法大人親臨,防護的法陣自動收斂,苑隨從那些石像中間徑直走過,兩側巡衛的弟子紛紛躬身行禮,另有人已經殷切的為她開啟了大門。
暗牢是往地底下修的,修得很深,進了門就有一種暗無天日的壓抑感,好像只要進來了,就再難從這裡出去。
苑隨一邊走,一邊揮袖從自己的面前拂過,原本白皙的臉頰上便憑空多出一個玄色繡金的面紗來,遮擋了她的大半邊面容。
「我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男人兇惡的威脅聲越來越近,苑隨便慢慢停了下來,她一路走來的腳步很輕,所以刑房內正嚴刑審問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外面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個人。
「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麼,你看看,看看那牆上的東西,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刑房整面牆都掛滿了各種猙獰的刑具,隨便一樣都能叫人不寒而慄。
審問的弟子叫趙元,苑隨一向不太喜歡他,大概是因為那急功近利的醜惡嘴臉,也可能是因為他有個極為討人厭的師父。
趙元喋喋不休的威脅了許久,可刑架上的人卻只是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整個人乍一看還以為已經死透了,更別說有力氣回他的話。
「說話!」可越是這樣,趙元便越是氣急敗壞,他強行鉗緊對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那張毫無血色的臉。
「你以你為在我這扛過去你就贏了?就算我審累了,還有別人,你放心,我保證讓你一刻也休息不了。」
大概是從苑隨看到那張慘白的面容時,她便無意再聽耳邊聒噪的聲音,她難得出了會兒神,心頭則一下一下撲騰的有些分明。
果然入眼的這張臉,髒是髒了點,卻絲毫難掩那原有的清秀,最主要的是,很是相熟。
她們見過,不過細細數來,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苑隨甚至還不是魔宗的護法。
她其實還記得些風卿竹意氣風發的樣子,所以眼下這鮮明的對比,竟叫她湧出些不是滋味的錯覺。
「你……」
趙元再次開口時,突然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於是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不耐煩的轉頭看向打擾到他的人。
只是那厭倦的神色在觸碰到苑隨時,瞬間便收斂的一乾二淨,轉而是巴結奉承的諂笑,「左、左護法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苑隨覺得刑架上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