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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更是燈火長明,人影攢動,一看就玩得很激烈。
殿內,苑隨斜倚在塌上,指尖法力縈繞,興趣盎然的驅使著兩張人形的卡片,繼而在窗戶上呈現出各種令人臉紅羞愧的倒影。
苑隨玩得有點開心,時不時被自己樂得低低笑起,那笑聲裡少說三分猥|瑣,直聽得側臥在床上的女人陣陣不齒。
「我說風女俠,好歹也配合一下吧?」
風卿竹留給她一個背,不過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明顯震了一下,「配、配合什麼?」
「光見人影,不聞其聲,外面那些人肯定是要懷疑的。」
「……」
「你就叫兩聲意思意思,我保證不會笑話你的。」
「苑隨,你莫要太過分了!」
「你這女人,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苑隨撇著嘴坐起身來,她看著風卿竹的背影,恍惚間竟有些被吸進去了似的。
她的視線樂此不疲的反覆描摹著對方的身線,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可能確實是有一些喜歡的。
至少是很感興趣的,她也很好奇,風卿竹這樣潔身自傲,冷漠又固執的人,抱起來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實在不想叫就算了,那這長夜漫漫的,就聊會天吧。」苑隨想起來便問,「那個香囊,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不說香囊還好,風卿竹一時也沒想起這事,結果苑隨一提,她頓時便焦急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把香囊還給我。」
「你先告訴我,我再還給你。」
「……你說話作數?」
「自然。」
風卿竹猶豫著開口,結果無意看到窗戶上的影子,又恨恨咬了咬牙,扭頭看向了另一處,只當沒看見。
好在這殿內燭火昏黃,否則苑隨定能見到她臉上不自然的紅——她一早便覺得苑隨這主意不怎麼樣,也懷疑過苑隨很可能就是故意要給她難堪。只可恨如今受制於人,為了一線生機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是一個恩人贈與我的。」風卿竹說
「恩人?」苑隨故作好奇的追問道:「像我一樣的恩人麼?」
「呵,她怎會像你這樣?」
「我怎樣?」
風卿竹明顯是有不少難聽的話,但是各方面斟酌了一會兒後,還是選擇把這些話嚥了回去。
「沒什麼,把香囊給我。」
「你這故事我不滿意,」苑隨道,「不給。」
「你言而無信!」
「是你沒有誠意。」苑隨有理有據的反駁道:「你見過講故事,一句話就把人給打發了的麼?」
「……」風卿竹回頭想想自己似乎確實是少了點耐心,那也只怪這苑隨是魔族人,她實在是對一個魔族平和不起來,還是這樣一個思想惡劣的魔族高官。
但想著那香囊是必須要拿回來的東西,她還是再次開口了,「六年前,我第一次下山歷練……」
苑隨聽這開頭才有些滿意,她丟了那被她折騰了許久的卡片,再用掌風滅了燈,重新倒回了她的塌上,乖乖的做個安靜的聽眾。
「當時運氣不好,頭一遭就遇到了個難纏的熊妖。當時同行的師兄們死的死、傷的傷,我也一招不慎,被打落了山崖。」
苑隨:「聽起來,你當時應該也傷得不輕。」
「若沒有人救,應當也早已死在了那一戰中了。」
苑隨點了點頭,「那救你的,是什麼人?」
苑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熱衷於明知故問,但她就是莫名的很想從風卿竹的口中聽到有關關於自己的話語。也可能是虛榮心作祟,在這魔宗裡被假奉承久了,就忍不住想聽別人誠心的誇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