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氣的要命(第2/2 頁)
子、小人之分?”
鄔瑾垂首答道:“學生以為人性本善,鄒國公言惻隱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在形勢之下,有舍有得,是以有君子、小人之分。”
趙世恆將目光從祁暢身上移開,踏上石階:“此等小人,倒是不曾見善。”
鄔瑾察覺他極為不喜祁暢。
不喜,卻又留下,想必是有所用,再者人性之善惡,自古以來爭論不休,也不是他能夠辯明白的,便不曾接話。
趙世恆掀開斑竹簾,抬步進了花廳,在第一把太師椅坐下:“坐吧,只有我們二人,無需多禮。”
鄔瑾在下首端坐。
大黃狗搖尾進來,立著耳朵蹲在一旁,趙世恆摸摸狗頭,大黃狗便貼著他的腿邊臥了下去。
“你是何事要談?”
鄔瑾道:“邊關戰事已休整多年,學生敢問先生,還能太平多久?”
趙世恆聞言,眉頭登時皺起。
邊關太平已久,尋常人總以為會千百年的太平下去,卻不知狼煙已在眼前。
他和莫千瀾,也正在藉此機會籌謀。
而鄔瑾提起此事,難道是窺探到他和莫千瀾的一些動作?
他面不改色:“國家大事,未可知也。”
這時,祁暢端了茶進來,先奉給趙世恆,趙世恆端起茶盞,見茶沫柔嫩鮮白,煎的正是時候,才喝了一口。
他看向鄔瑾:“怎麼突然問起此事,你們今日在馬場,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祁暢不敢多聽,連忙給鄔瑾一盞茶,匆匆退了出去。
鄔瑾點頭:“今日在朔河邊,學生見到四個羌族男子,並不是歸屬已久的熟戶,說是前來歸屬,可學生觀之,卻有疑心。”
趙世恆聽他是遇到了生羌,放下心來,言辭仍然十分謹慎:“羌人善騎射,又善戰,朝廷對羌人十分厚待,每年都有羌人跨過堡寨前來歸屬,甚至堡寨裡都有許多羌人,你為何疑心?”
鄔瑾道:“學生做學徒時,見過歸屬的羌族人,無一例外,家中都有女子,但是這四個人沒有,學生想,家必成於婦人之手,若缺少女子,就會過硬、過尖銳、過鋒利,家會迅速消散,更不會千里迢迢來歸屬。”
趙世恆本以為他會說這些人舉止有異,卻沒想到他說起婦人。
是了,沒有婦人,便是漂泊無定之萍。
“你可記得這四人樣貌?”
鄔瑾點頭,將那四人面目上的特別之處一一告之,說起那位扔白石的少年郎,他記憶尤其深刻:“他左邊眉弓上有一道新疤。”
“我知道了,”趙世恆將他所言一一記下,“此事需報給王知州去查,節度使只是虛銜,連條狗都使喚不動。”
大黃狗掃了掃尾巴,很是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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