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說著話大腦殼也來了精神,索性爬起來做了個火把,我們兩人沿著那大龜的爬痕一路追過去,就看見那痕跡穿過河灘,直奔前面而去。
我們尋著痕跡走了一會兒,大腦殼猛然立住了,說不對,不對,不能再走了,前面是古桑園!
我看了看,前面黑糊糊的,月光下,黑壓壓的樹林被風吹著嘩嘩響。
我和大腦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過去。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咳嗽聲。
那咳嗽聲十分古怪,聽起來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抽旱菸時不小心嗆到了,又強忍著不想出聲。
這深更半夜的,又在這樣荒無人煙的黃河老灘上,哪裡來的咳嗽聲?
我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兩人屏住呼吸,仔細去聽,卻只聽見風吹過樹葉,嗚嗚作響。我們聽了一會兒,再也沒傳出來那種古怪的咳嗽聲,心中暗暗安慰著自己。
我想上前探個究竟,大腦殼卻不敢去,訕訕地站在那裡。
我刺激他:“你不去,就在這兒等我,如果聽見不好的動靜,你馬上跑。”
大腦殼點了點頭,他看我往前一走,又害怕了,一把拉住我,可憐巴巴地說:“你走了,俺自己在這兒咋辦?俺,俺,俺還是跟你去吧,咋也是兩個人一起!”
我笑了一下,用力拍了一下他,算是給他鼓勁,也給自己壯膽:“對呀,我們手中有槍,兩個大男人,怕啥呀。”
還沒走幾步,那咳嗽聲又來了。這次我們聽得清清楚楚,聲音從前方樹林邊一塊立著的石頭旁發出來。
大腦殼哆哆嗦嗦地問我:“白,白大哥,那石頭後面是不是蛤蟆叫?”
我苦笑著:“這年頭蛤蟆要能像人一樣咳嗽,怕早修煉成精怪了。”
說實話,這時候我也有三分打憷,月光明晃晃照在河面上,大石頭後的樹林裡一片黑暗,那石頭後到底藏著什麼,難道那裡真有個老人?
河灘上光禿禿的,況且這荒郊野外的,怎麼可能三更半夜冒出一個老頭?
我提著膽子,擎著那支火把,小心翼翼走過去,將火把往石頭後一照,發現石頭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我剛鬆了一口氣,那熟悉的咳嗽聲又一次在我身後出現了。
我又用火把照了照石頭背後,石頭背後空蕩蕩的,確實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這事情邪性了!
我舉著火把傻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候,那塊大石頭上,傳來了一陣敲擊石頭的聲音。
我一動不敢動,眼巴巴看著火把的火焰上下躥動,心中亂糟糟的。
“恐懼會讓身體生出鬼來。”我想起爺爺曾說過的話,使勁鎮定自己。
這時,大腦殼突然鬼鬼祟祟地說:“白大哥……俺知道是啥在叫咧……”
我小心地看著四周:“是什麼在叫?”
大腦殼也看了眼四周,神秘兮兮地對我說,他曾聽一些行走江湖的手藝人說過,手藝人行走江湖,有恩報恩,有怨抱怨,誰要是得罪了他們,他們表面上不說什麼,背地裡就會玩陰的。
就說解放前的泥瓦匠,給你蓋屋修門的時候,你必然要伺候好了,飯桌上大魚大肉是自然,還必須要有一盤紅燒的泥鰍,這盤菜誰也不能動筷子,只能泥瓦匠自個兒吃,這就是規矩。
要是你不按規矩來,得罪了泥瓦匠,他當然不會說什麼,但是保不齊就要在活計上給你做手腳。心眼小的泥瓦匠就會將水泥和稀一點,將磚瓦砌得縫大點,這屋子經不了多少年就糟了。這還好,要遇到心狠手辣的主,甚至會在石灰中混入雞血或骨灰,那你就等著家裡鬧鬼、遭災吧!
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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