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5 頁)
失了。
我看著遠處黑黝黝的河水,更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那巨大的山脈在黑暗中,彷彿一隻躍躍欲試的巨獸,悄悄逼近我們,將我們壓制在了這個極小的山洞中。我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壓抑又難過,看著前途漫漫,不由嘆息了一口氣,不知道明天還會遇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這樣想著想著,夜色逐漸渲染開,遠遠傳過幾聲鳥叫,我看著不斷跳動的火焰,到處瀰漫著木頭燃燒後的淡淡香氣,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到半夜,洞口的篝火熄滅,寒風一吹,窩棚裡冷得像冰窖,越睡越冷。我以為自己在夢中被凍得渾身發抖,睜開眼發現自己一直沒睡著。
洞外黃河隆隆的流水聲漸息,忽然出現划水的聲音,嘩啦嘩啦,很有節奏,這深更半夜的,難道有人在水裡游泳?
我伸了伸腿,踢在了一塊硬東西上,仔細一看,洞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封上了一塊大石頭,將窩棚護得嚴嚴實實的。這又是哪來的石頭?我看一眼旁邊的大腦殼,他倒睡得很熟。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趴在石頭邊往洞外看,幾道綠瑩瑩的光在黑暗中游走。
“狼!”我驚叫一聲。
大腦殼一下坐起身,頭碰在了石洞頂上:“你叫啥?”
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外面有狼,好多狼。”
大腦殼聽完也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抓起槍,二話沒說,順著石縫伸出槍管,就打了兩槍。
我沒來得及阻止,但顯然已經惹事了,那些綠眼睛,一見洞裡放槍,不跑反而一齊往石塊上衝,嚇得我們趕緊往洞裡躲。可是這洞本身是個死洞,除了出口,縱深也就只能容下我們兩個人。
倆人擠在洞裡面緊張了一陣,就聽見外面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之後,什麼動靜也沒了。
我慢慢睜開眼,洞外月光如注,河灘上什麼也沒有。我拉了拉大腦殼,示意我們出去看看。
大腦殼大著膽子端起槍和我相互攙扶著走出洞口,月光白亮亮照在黃河灘上,河水悶聲流淌著,哪還有半點狼的影子?
大腦殼卻扔下槍,跪在河灘上,朝著黃河直磕頭,嘴裡嘟囔著什麼。
我猛然驚醒過來:“堵在洞口的巨石怎麼不見了?”
大腦殼聽見了也急忙站起來,看著空空的洞口。
巨石什麼時候被搬走了?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奇怪剛走出洞口時,為什麼誰也沒發現巨石不見了。
幻覺。
我不相信,問大腦殼:“是你臨睡前把那塊大石頭推到洞口擋住外面的?”
大腦殼一愣:“不是你推的嗎?”
我們倆原來誰也沒有擋。
那這裡還有第三個人?
如果是金子寒,他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們倆?
一連串問題問得我心裡發冷。
大腦殼顯然也被嚇蒙了,又跪在河灘上,面朝黃河唸叨著什麼。
冷風颼颼吹來,我站在洞口,渾身冰冷,思緒卻漸漸清晰起來。一人高的洞口,一人高的渾圓的大石,我和大腦殼,包括金子寒都不可能推動它,三個一起也不可能。而這塊石頭就不偏不倚正好將我們的洞口堵住,難道是它自己長腿跑過來的?
而最怪的是這麼短的時間,它竟能無聲無息瞬間就消失掉?
我心裡越想越亂,索性在地上撿了些樹枝亂草,胡亂做了個火把,點著了,朝著窩棚地底下仔細照著,就看到窩棚外的地上有一條深深的爬痕,爬痕後還有一條略細一些的劃痕,一直向河灘延伸著。
我渾身的血液都要凝結住了,我終於知道那塊石頭去了哪裡:它自己走進了黃河中。
大腦殼也嚇得滿臉煞白,哆嗦著說:“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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