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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自然不會傻到主動去提什麼太子妃,可偏偏一時半會兒又尋不出旁的理由來。她指尖微動,在蕭元景手心輕輕地撓了下,看向他的目光也帶了些懇求的意味,寄希望於他能不要再深究,直接將此事給揭過去。
她並沒著意蓄指甲,力道也很輕,所以並不疼,像是被只軟軟的貓爪輕撓了一把似的。
蕭元景被她看得心下一軟,差點就脫口而出應允了她,好在還有些理智在,話到嘴邊時又咽了下去。他舔了舔齒列,意味不明地笑了聲:&ldo;若我不答應,你還能怎麼求?&rdo;
這話乍一聽像是好奇,但細品之後,卻是帶了些威脅的意味。
南雲沒敢再做什麼小動作,規規矩矩地收回了手,在身前交疊著:&ldo;王爺既然執意如此,那我也別無二話。只是若屆時真犯了什麼錯,還請王爺提前寬恕了才好。&rdo;
蕭元景總覺得從她這話中聽出些賭氣的意味來,可偏偏人又低眉順眼乖巧得很,挑不出什麼錯,索性也笑道:&ldo;成。&rdo;
南雲道:&ldo;那就多謝王爺了。&rdo;
她雖應承了,但蕭元景還是有些微妙的不爽,又道:&ldo;你若是跟在我身邊,今後就免不了也見識這樣的場面,難道還要時時躲著不成?&rdo;
南雲心中覺得他這話說不通,畢竟自己不過是個尋常丫鬟,又不是什麼側妃正妃,怎麼就免不了了?但眼見著蕭元景已經不悅,她也不敢再去認真辯駁什麼,只低眉順眼道:&ldo;王爺說得是。&rdo;
蕭元景:&ldo;……&rdo;
他這個人一向敏銳得很,自然能看出南雲是不是真心誠意的,被她噎得愣是沒再說上話來,原本緩解了些的頭疼彷彿又有復發的徵兆。
有那麼一瞬,他簡直想把人給趕了‐‐去什麼圍獵?見什麼世面?回小廚房幫工去算了。
然而到底也沒這麼做。
他木著臉,冷聲道:&ldo;頭疼。&rdo;
南雲揣度不明白他的心意,但辦事總是妥帖的,隨即又替他按起穴道來。
然而還沒過片刻,就被蕭元景拉了一把,在榻邊躺了下來。
&ldo;別動,&rdo;蕭元景將她按在了懷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權當是安神香,低聲道,&ldo;我困得很。&rdo;
他有擇床的毛病,昨夜在宮中輾轉反側,統共也就睡了半個多時辰。晌午又喝了不少酒,如今的確是犯困了,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南雲聽出他話音中的不悅與睏意來,沒再動彈,任由他抱著。
南雲先前見過蕭元景這個模樣,氣來也來得莫名其妙,散也散得莫名其妙,原以為睡醒之後就該好了,但誰知竟沒有。
接下來的幾日,蕭元景待她一直是愛答不理的,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了要去西山行宮的時候。
一大早,南雲便過來伺候梳洗更衣,為蕭元景束了發戴了玉冠。
&ldo;去換件衣裳。&rdo;蕭元景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遭,冷不丁地開了口。
南雲這幾日都習慣了他冷淡的態度,卻不妨他會突然說這個,還以為自己的穿著打扮有什麼不妥,連忙上下看著。
蕭元景將她慌亂的模樣看在眼裡,刻意停了會兒,方才又道:&ldo;太素了。&rdo;
南雲無言以對地看著他,不知說什麼好。
畢竟她不過是個丫鬟,自然是穿得越不顯眼越好,難道要花枝招展的搶風頭嗎?
蕭元景分明是個聰明人,於人情世故一道上通得很,不該不明白這個道理,怎麼如今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