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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露嫣發現,一晚上過去,父親看她的眼神又與平日裡差不多了,昨日的憐惜彷彿不存在,想必昨日柳氏又在他耳邊說了不少話。她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親的女兒。
「昨兒女兒瞧著父親心情不好,今日便想著過來看看。」
盛陵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對女兒道:「坐下吧。」
待下人上了茶退下,盛陵侯又道:「你妹妹昨日也不是故意的,她年紀小,你多擔待些。」
話裡話外,這是在說她不夠大度了?
「父親說的是哪裡話,我從來沒怪過妹妹呀。」
盛陵侯怔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昨日的事情,又覺得女兒說的極是,昨日女兒確實沒說什麼。
「嗯,為父就知你最懂事了。」盛陵侯掩飾尷尬,「不過,這幾日天冷,祠堂又陰暗潮濕。她昨晚凍得暈倒了,我便讓她回去歇著了。」
這事兒,終究還是長女受了委屈。
盛露嫣臉上適時地露出來驚訝的神情:「妹妹竟是病了嗎?」
想到小女兒的病況,盛陵侯一臉愁容:「可不是麼,她半夜暈倒在了祠堂,你母親天不亮就去請了太醫,太醫說染了風寒,需要靜養一些時日。」
說完,盛陵侯察覺到女兒臉色有異,問了一聲:「嗯?怎麼了?」
盛露嫣解釋:「沒什麼,我說剛剛見著妹妹時就覺得她與平日裡不太一樣,沒想到竟是病了,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失職,竟然沒發現妹妹病了,早知道我應該問候幾句。」
盛陵侯怔了一下,問:「嗯?你剛剛見著她了?」早上他過去探望女兒時,女兒正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的模樣。難道長女是去了次女的院子?
盛露嫣點了點頭,說:「是啊,剛剛妹妹來了我院中,三弟弟剛剛也在呢。我們姐弟幾人說了會兒話。」
盛陵侯越發詫異,但他沒表露出來,道:「哦?是嗎?你們姐弟三人若是能一直和睦相處,為父就放心了。」
「嗯,爹爹放心,女兒定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對了,爹爹也有幾日沒見過弟弟了吧?他又長高了些,聽學堂的夫子說,弟弟明年就能下場去考了呢。真不愧是父親的兒子,才十歲出頭便能去科考了,滿京城的也找不出來幾家。」
盛陵侯武將出身,自是希望兒子也能繼承家業,可惜,這個兒子天生就不喜歡習武,怎麼逼著都不學,就愛看書。雖然對於兒子走文官之路不滿,但他也很是關心兒子。
聽長女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是有幾日沒見著兒子了。
見盛陵侯聽心裡去了,盛露嫣揭過了這件事,拿出來劍穗,遞給了盛陵侯。
「昨兒女兒見爹爹的劍穗舊了,便給爹爹做了個新的,還望爹爹不要嫌棄。」
女兒這般孝順,盛陵侯自然是高興的。他雖然更疼小女兒和兒子,但在這幾個孩子中,他還是覺得長女更懂事一些。只可惜……身子太弱,將來要纏綿病榻。
他接過來劍穗,關切地說:「你身子不好,莫要這般勞累。」
盛露嫣適時地咳嗽了幾聲。
「侯爺,這是大姑娘昨晚連夜做的。」春桃快人快語。
「住口,跟父親說這些做什麼。咳咳。」盛露嫣又咳了幾聲。
盛陵侯看著女兒比昨日還難看的臉色,愈發心疼。再看女兒身上單薄的衣裳,生出來一絲愧疚。當下便又賞賜了女兒一些東西。
「你快些回去歇著吧,天還有涼,莫要出來染了風寒。」
「多謝爹爹關心。」
待長女走後,盛陵侯想到剛剛女兒說過的話,又想到有幾日沒見著兒子了,便讓人把兒子叫到了書房。
他先是詢問了兒子功課,又問了其他事。聽到兒子說了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