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摸排線索(第2/4 頁)
太搖了搖頭,“唉,老了,哪兒都不中用嘍,唉。”
既然您聾,那隻能再大點聲重複一遍唄。
秦著澤湊過來剛要問第三遍,老太太忽然回答秦著澤,“哦,是我一人。”她連聽帶蒙,反應過來知道秦著澤在問啥。
“家裡沒人照顧您,您生活不大方便呀!”秦著澤把嘴巴離老太太耳朵近點,大聲問。
在屋裡,大點聲音就大點聲音,不容易傳出去。
“唉,老伴兒死的早,有個兒子在上谷掙錢呢,常年不著家,你眼神好,幫我瞅一眼零揪,今天是幾兒了?”老太太看向板櫃上方的牆上。
零揪和幾兒,都是北方方言。
掛在牆上的日曆,每天要撕下一張,零散地揪下來,被老百姓習慣地叫零揪。
幾兒,兒化音,幾號的意思,多指農曆。
湊過去,說了日子,老太太半眯著眼睛掐著關節,專心地算了幾下,“上個月初六回來過一次,小鶴已經一個月零三天沒回來了,以前都是隔三差五,這回時間真長呀。”
說完,老太太忽然猜著問秦著澤,“小夥子,你是進院兒找水喝的吧?”
“大娘,不是找水。我路過這裡想抽根菸,口袋裡沒火了,想進來借火點菸。”說著,秦著澤麻利地從褲袋裡摸出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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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了一眼放在炕頭上的煙笸籮,裡面放著旱菸葉和一杆兩拃長旱菸袋鍋子,秦著澤抽出煙遞給老太太,“大娘,您也來一根。”
“我不抽菸卷,沒勁兒。”老太太呵呵笑著,抬起乾瘦的手擺擺,嘴裡殘留的三五個老黃牙露出來,趕緊抿嘴用唇蓋住。
“您嚐嚐嘛!這煙好抽。”秦著澤把菸捲往前送了送,親切地笑著勸道。
老太太接過來,舉起菸捲對著窗戶投進的光,眯眼望著菸捲上印的字兒,“老了,眼花得厲害,啥也看不清啦,這是中華吧。”
得到秦著澤肯定後,老太太側身伸手夠煙笸籮,“我兒子給我買過這種煙,說是可貴了,我也沒抽出多好來。”把煙笸籮夠到手裡,開始翻騰菸葉從裡面找火柴,“我這麼說,你別介意哈,我是說這種煙都是大領導和大老闆才抽得起的,我這個糟老婆子,抽慣了旱菸就像吃慣了粗糧,真要是每天每大米白麵炒肉燉魚,還真是不習慣呢,呵呵。”
沒翻到火柴。
在老太太指引下,秦著澤從外屋鍋臺上找到一盒,拿了回裡屋後先給老太太點上,再給自己點著,已經和老太太熟絡,該找話題和老太太嘮嗑從中獲得黃鶴的資訊了,“大娘,你的波稜蓋是不是磕破了,擼開瞅瞅吧,要是破了,趕緊用碘佛擦一擦,小心發炎感染,兒子不在家,你要多保重身體。”
被秦著澤這麼一提醒,老太太真就擼起兩條褲管,果然左腿波稜蓋磕破皮窨出血來,“小夥子,幫我拿一下那個藥瓶。”
秦著澤從板櫃上取紫藥水,望著黃鶴照片,“大娘,跟您合影這位是您兒子吧,長得真精神。”
用火柴棍兒夾著藥棉給老太太抹在傷口上,嘴上沒閒著,“大娘呀,您兒子做啥工作的,怎麼那麼忙呀,您身邊沒人照應太不方便了,兒子抽不出身照顧您老,要是掙錢多應該給您僱個保姆才好,這麼大年紀,一個人在家裡生活,兒子在外地能放心嗎!”
瞅了眼板櫃上放的電話機,“有事兒沒事兒要多和兒子通通電話,讓兒子知道你在家裡啥情況。”起身把藥水瓶蓋擰好,放到櫃子上,順勢坐在木頭椅子上緩緩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去。
老太太明白秦著澤啥意思,“唉,兒子倒不是不孝順,廠子裡當經理呢,忒忙,抽不出時間回來,經常寄錢給我,要不就讓人捎錢回來。”倒騰一口氣,繼續絮叨,“前幾天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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