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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劍術、卻是必不可少的，你要有耐心才是。”

水夜楓儘管皺著眉頭，他那豔如春杏的臉，仍是那般好看，他扁著紅唇，說道：“可是，師傅，我等不了了，打不過衣兒，她就不要我。”

聞人醒眸光溫柔，卻隱有一絲愁緒，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水夜楓，他怕打擊到他的積極性，可是，他期望越大，最後失望便會越大，最後的結果，他能否承受？

嘴張了幾次，卻仍是沒有說出口，只有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未作答話。

“師傅，你有什麼話，不妨告訴我吧。”水夜楓雖說是個被寵壞的少年公子，但畢竟是大家族的公子，世面見得多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有幾分的，見聞人醒吞吞吐吐地，便知他有話說，桃花眼亮晶晶地，愣愣地盯著他道。

聞人醒認真地望了他半響，夜楓最近成熟了很多，他本來心眼便不壞，長得又這般好，若不胡鬧，自然惹人心疼，連他，也忍不住期望著，他的結局是好的。

他來拜他為師，他自然認認真真地教他，可是，衣兒真正的用意恐怕是……

“夜楓，如果，打不過衣兒，也不要強求，衣兒的武功，不是一朝一夕便練成的……”他委婉地說道。

“不，師傅，打不過，衣兒便不要我，所以，我一定要刻苦練功，趕在衣兒成親之前打贏她。”他無比堅定地打斷了聞人醒的話。

雖說夏末的天氣漸漸有些涼爽了，卻仍然有些許悶熱，他穩穩地扎著馬步，額間大顆大顆的汗，在月下閃著晶瑩的亮光，有幾顆，甚至從他的眼睛上流了下來，他也未動分毫。

雲墨衣不禁心中一動，他，似乎變了很多。

“萬一，我是說萬一，打不過呢？”聞人醒小心翼翼地問道。別說成親前這麼短的時日，有可能終其一生，也完成不了這個願望，因為，衣兒根本就不想讓他完成。

這不是由他的武功決定的，而是，由她的心決定的。

他不明白麼，還是，他不想去明白？

“沒有萬一。”他堅決地說道。

“好了，扎馬步的時辰已到，休息一下吧，半個時辰後我們練劍。”聞人醒搖搖嘆息，輕聲說道。

“我不想休息，師傅你累嗎，若不累，開始練劍吧。”水夜楓收了功，滿是期待地望著他，眼看時間一天比一天緊迫，他沒有休息的時間。

“夜楓，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狠，物極必反的道理，太過緊張，你會吃不消的。”聞人醒拍著他的肩，輕聲勸慰道。在外奔波了幾天，才恢復過來元氣的他，不宜太過勞累。

“師傅，為何，我覺得你今天總是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水夜楓敏感道。

聞人醒一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地鎖住他的眸子，吞吐半響，終於說道：“如果我說，衣兒左手的五成功力，連我也未必贏得了，你會怎樣？”恐怕只有洛魂那個怪胎，才能贏得了衣兒那個怪物。

水夜楓一愣，盈盈的桃花眼如剪水飛花，起了層層漣漪，淡眉彎彎，擰成了一個“八”字，神色茫然，似乎消化了許久，才消化掉聞人醒的話，卻未有任何的反應，默默地低下頭，抽出腰間的青峰劍，輕聲說道：“師傅，練劍吧。”

似乎剛才的話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只有那執劍的手，抖動個不停，還有那紅唇，顫顫巍巍，像在上下打架一般。

練劍吧。

紅衣翻飛，右手一揚，揮出一個劍式，狠狠地往一旁的大樹掃去，掃得樹葉漫天而落，長嘯一聲，旋身飛起，劈手又是一砍，再一砍，又一砍，他像瘋了似的，跟那棵大樹過不去，砍得它遍體鱗傷。

“啊——啊——”他發夠了瘋，長嘯一聲，紅影一閃，往遠處跑了，青峰劍“哐當”落在地上，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