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權財色(第1/2 頁)
藍春為徐達設宴,眾人作陪,基本都是教軍事理論的教授。 眾人把酒言歡,也分外熱鬧。 徐達將酒杯放下,看著眼前這年輕的面孔,聽兒子說,藍春他打算一輩子待在這了,就連國子監的工作,都遞摺子要辭了,只不過陛下還沒批。 “不打算繼續為官了?”徐達問道。 藍春搖了搖頭。 “家父攢下的富貴就夠揮霍了,我也沒想著繼續往上爬,守好我這學校就夠了。”藍春如實的說道。 這幾年是真不安穩,眾所周知,朱元璋的官是真不好當,家天下在明清將達到頂峰,好像整個天下都姓朱一樣。 徐達意外的看了看藍春,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好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藍春,如同聽到了什麼幼稚的話一般。 “怎麼,我說的是多麼駭人聽聞嗎?”藍春說道,他實實在在想鹹魚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會說這樣的話。”李景隆夾了口菜,細嚼慢嚥後吃下。 藍春不禁失笑,說:“沒想到,這有什麼沒想到的,我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戀權,不貪財,也就好點色,怎麼了?” 眾人鬨笑。 在場的基本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人,沒有大半輩子的閱歷,怎麼能當人老師呢?但他們的一輩子。 不就是權財色嗎? “想當年,少年時,輕刀快馬!”徐達悠悠說了一句,拍了拍旁邊藍春的肩膀,稱讚道道:“你爹是新一茬裡我最欣賞的,同樣,你小子也不賴。” 徐達心裡就認同藍春的決定,他是對的!徐達這輩子如履薄冰,自然有著他的處世之道,可他看不出藍春是不是以退為進,這副模樣太逼真。 做官要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變,知道了危險,就能躲開危險,這就叫思危;躲到別人見不到你的地方,這就叫思退;退了下來就有機會,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錯了,往後該怎麼做,這就叫思變!(節選《大明王朝1566》) 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抬舉人,藍春不去想太多,如今寶華山成了他的舒適圈,別人動不了他,他也不去折騰別人了。 徐達留宿在藍春的莊園,本就一個小山莊,公主殿下搬過來後,擴建的越來越大了,甚至能站在院子裡打高爾夫了。 徐達出行就只帶了二三十人,這已經是很低調了,藍春也沒捨得讓他走,一個行走的教材,豈能就這樣離開了? 就這樣,陰差陽錯徐達在藍春這留了三四天,每個士子都有幸能聽如今開國第一功臣講話! 不久後,就開春了,這個冬天來的快,走的也快,今年正式開始科舉取士了,士子們更加勤奮了。 圖書館燈火通明一直到半夜,那些大儒對於講義也是掰碎了講,不只是詩詞文章,政治策論、算學、判案都是要考的。 所有舉人聚在一起,也有了相互激勵的動力,但他們的壓力也與日俱增,甚至整個大學都顯得壓抑。 “大紳,他們怎麼如此著急啊?” 朱允炆看著手上拿著課本,走路急急匆匆計程車子們,如果去晚了,座位只能靠後了,那黑板所書文字就看不清了。 解縉看了看朱允炆,心裡誹議道:這不爭著去給你們家打工嘛!晚了連打工的資格都沒了。 這些日子的相處,解縉也知道了他是誰了,也不像是以前那樣呼來喝去了,不過朱允炆喜歡上滾雪球那種感覺,樂意跟著解縉一起玩。 藍春也沒有管,屁大點孩子正是玩的時候,學習不著急,再說跟著解縉和金幼孜這兩個大才,自然也是有影響的。 “為了學業,也為了未來吧。”解縉說道,未來這個詞還是藍春引申出來的。 朱允炆一臉茫然。 “為了高官厚祿、寬宅美妾!”金幼孜冷不丁定的補充道。 朱允炆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解縉尷尬的點點頭,說道:“也是,也是!” 今年秋天,八月就要科舉了,十年未曾開龍門,等待的鯉魚也是躍躍欲試的。 ———— 最南方,不似京城雲淡風輕。 戰火瀰漫了雲貴高原全境! 在去年二月,雲南就全面接管,建立雲南都指揮使司和雲南布政使司,管理雲南軍政事務,並於軍事要衝地區,設定衛所,屯兵戍守。 可打江山易,守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