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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沒成想，真是你。”因紗巾擋著，聲音有些悶悶的，但一點也不妨礙如水般溫柔的語氣，偏了身子，讓戚少成跟孫鳳先進屋去。

“午膳還沒用嗎？”天字號房很大，算是個套間，有廳有榻，還有半掩著的內室，一進房門，廳內正中的紅木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著飯菜，都還沒從托盤裡頭端出來。“若是涼了，我讓人去給你換一份來。”

“不妨事的，也是我自己沒什麼胃口，等下熱熱再吃。”韓灩將托盤端了一邊，請戚少成坐下，左手翻起一個茶杯，右手提起茶壺，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一個來回，動作輕盈又穩妥，一杯熱茶已經奉在戚少成的面前。

“這茶好香呢。”戚少成拿起杯子聞了聞，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還是你帶來的茶葉，倒自己誇起來了。”藏在紗巾後頭的嘴角隱隱上揚，輕笑著打趣，“不過這茶香我從未喝過，倒是嚐個新鮮。”

“那下次，我再帶些別的給你嚐嚐？”淺酌一口茶，戚少成放下了杯盞，“你也坐吧，站著倒看著拘謹了。”

“嗨，在房裡左不過站著、坐著或者躺著，無所謂的。”話是這樣說，韓灩還是坐在了戚少成對面，給自己再倒上了一杯茶，微低著頭，坐姿極為端正優雅，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紅木桌子，“倒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去京城裡頭逛逛，但又怕人太多，實在是不喜。”

“你身子不好，多養些時日也是應該的，剛過年，昨兒個是元宵節，京城裡熱鬧人多也是正常，再過些日子，帶你去集市裡走走吧。”戚少成單手撐在桌上，視線總在韓灩的臉上游離，從前來並不見她戴上面紗，今日卻戴上了，是不是她心裡還介意著。“對了，最近京城裡來了兩位神醫，若有機會，找來給你看看如何？”

“神醫？既是神醫，又怎會隨意的請得來呢，我也不介意了，就這樣吧。”左手端杯右手託底，茶杯探到面紗後頭，熱氣撩動紗巾浮動，喝茶的動作都是一副美景。

“隨你，你若要見，我替你去找來就是。”見韓灩不願，戚少成也不勉強，哪個女子不是最看重自己的容貌，她若真的不介意，何必今日在自己面前戴上了面紗，從前並不戴，為什麼呢？

聽腳步聲猜是你，細聽又不止你一人……都能從腳步聲聽出是自己來了呢，想到這一細節，戚少成內心一角有一股暖意在滋生，是了，在自己面前韓灩從不遮擋面容，今日的不同是因為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

哎呀呀！！

他是帶著小七來的！

小七！！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戚少成急忙的回頭找，當看見立在自己後方的小七妹妹的笑臉時，他心慌了，那個笑容可不是小七妹妹心情好的標示，而是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預告，直覺告訴他，他完了！

“兩位神醫不就在戚家住著麼，姑娘不用擔心，想什麼時候見就能什麼時候見。”丫丫個呸的，大哥你個沒良心的，終於想起你妹妹我了嗎，用重色輕妹形容你都是輕的！！

“你是？”從開了門，韓灩就看見了跟在戚少成旁邊的小丫頭，只當是一般公子家跟著的丫鬟罷了沒在意，“說起來是我疏忽了，倒頭一次見戚公子帶著丫頭來。”

“灩兒，她是……”戚少成生怕再添新誤會得罪了心眼兒不大的小七妹妹，一著急，暱稱都喚出來了。

“我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跟著大少爺來給姐姐請安。”小身子一福禮，有模有樣，戚少成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哼，想圓場？沒門！有了灩兒沒了小七是不是！！不折騰折騰我就不是孫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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