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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
你:「緣一,不要老是看課本,也要看看我圈出來不合格的字,橫豎撇捺要寫對,你知道多少人因為寫錯「渡邊」兩個字,搞得這個姓氏多了二十多個同音的錯別字作為姓氏被沿用下去嗎?來,把這個錯字再寫十遍。」
……
你:「我說緣一,你不要老是寫字,偶爾抬頭看看我啊,你不抬頭,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光寫字有什麼用,我不好看嗎?抬頭看我!」
……
你:「緣一,你一直看著我作甚?我臉上有字嗎?低頭看課本呀,課本上的才是重點,認真讀書,不許抬頭!」
緣一:「……」
他沉默了一會兒,破天荒地嗯了一聲。
時間就這樣緩緩而過。
在你的不懈努力下,一天只有小半個時辰的阿系小課堂的學習氛圍越來越好,小悶葫蘆緣一也逐漸開始回應你的教學,間或開口說幾句話。
只是有一件事你十分在意。
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神明作怪,在你教緣一識字的這一個多月,他從未尊稱過你一句「先生」。
當然,你還沒有形式主義到嘴上這一點點的恩情都要計較,但緣一好歹是你有意識以來授課的第一個孩子,你總是忍不住記掛這件事,時不時明示暗示這一點。
可惜緣一恍若未覺,叫你有些失望。
有一天練字的時候,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你很少見到緣一臉上有這麼明顯的開懷表情,就問他發生了什麼。
「我想成為一名武士。」緣一說,「像兄長一樣。」
「欸?」你有些吃驚,隨即釋然。
繼國是武家,家中小孩想成為武士很正常,只是你不大喜歡這個職業,太不值當,不是為了點大米死在戰爭中,就是死在歷史的車輪下,多沒意思。
你嫌棄地撇嘴,忽然靈光一閃。
「哎呀,那可巧了。」你矜持地整理衣領,微笑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就是一個劍士。」
雖然那是上一次遊戲的事了。
遊戲角色的帳號等級和資料無法繼承,所以現在的你只是空有理論知識,不過即便如此,應付一個七歲小孩也絕對綽綽有餘。
難得緣一這個悶葫蘆會對你表露志向,不如順水推舟展露一手,讓他折服在你的強大之下拜你為師。
你如此盤算,抽時間折騰出了兩柄竹刀,用軟布細心包好刀柄後交給他,你憑著模糊的記憶指點緣一持刀方法和站架,然後示意他向你攻擊。
「用力打過來。」你說,做好等下打飛對方竹刀的準備,懶散地叮囑道:「腳步要穩,別摔——」
你眼前一黑。
……嗯?
你茫然地漂浮在一片虛無中,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時系統忽然傳來斷線的通知。
「神經連結中斷,請重新登陸」
你:「……」
你:「???????」
怎麼回事?你網炸了?
不,不可能,前陣子南魚座小天體碰撞引發的塵埃雲都沒能延遲你家的訊號,難不成是你的角色又犯心臟病了?
你一頭霧水,重新連線帳號。
你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趟在草地上,緣一跪坐在你身旁,他見你睜眼,微微低下頭。
「你沒事吧?」他問。
你彷彿在斷線的時候被誰毆打了一頓,全身上下哪裡都在隱隱作痛,你嘶氣著爬起身,發現自己左頸上腫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
臥槽,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大個包?
你驚了,下意識地戳了一下,隨即痛得嗷嗷直叫。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