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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木是那個為正道所不容的凌雲觀掌門,而宋玦卻是當時玄門正道最大宗門的大弟子。這是一個非常狗血的巧合,本不應該有來往的二人,偏偏就那麼相遇了。
後面的場景變得模糊而混亂,玄門正統和凌雲觀之間的衝突越來越明顯,許清木和宋玦之間也漸漸有了爭執。
再後來,衝突已經無法緩解,中間很多亂七八糟的場景太過混亂,許清木看不清,只看到自己越來越暴躁,最後的結果是他做法引來天河之水,和上古時代那場刻入人族記憶之中的可怕大洪水一樣,這洪水鋪天蓋地,是一場巨大的災難,無數的人在這場洪水之中喪生,包括宋玦宗門之中許多的師兄弟。
許清木多年的修行毀於一旦,在歷天劫之時,無數的玄門人士都趁機來補刀,宋玦也在那些人中間。
可那些人還沒有來得及動手,他就被雷給劈死了,死之前,他看到的是向他飛快衝過來的宋玦。
夢境到此處戛然而止,許清木突然驚醒,後背上一全是冷汗。
此刻正值深夜,許清木從窗戶裡往外看了一眼,心中的焦躁又冒了出來。
許清木不相信自己會偏激到以洪水滅世,更不相信宋玦會來殺他,但夢裡的場景實在是太過真實,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許清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起了那個被他關在藏書閣的神經病。
那個人肯定知道所有的事。
許清木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去了藏書閣。
那個神經病的魂魄被符咒牢牢地捆住,明明應該是很難受的,可他的神情卻分外悠閒,彷彿他是來度假的。
許清木看著他的樣子,便覺得自己的情緒越來越沒法控制,憤怒像是火苗一樣在心裡竄。
那人還在對許清木笑,慢悠悠地說:「掌門這麼晚了還不睡,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
許清木頓了頓,說:「一千年前那場洪水,不可能是我引來的。」
那人面露驚詫,說:「啊,掌門,你想起來了?就是你引來的啊,除了你還有誰有那樣的能力?」
許清木道:「那你呢?我倒覺得是你做的,然後嫁禍我呢。畢竟你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卻在的記憶之中,完全一絲存在感。」
那人道:「我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掌門不記得我也是應當的。只要掌門能記起曾經為宇宙之神蕩滌人間的壯舉就可以了。」
許清木冷聲道:「所以你將我引到那墓前,就是刻意讓我刺激我的記憶,讓我想起一些前世的事?但就算我想起來了,我也不覺得那些是我真實的記憶,你這人邪門的很,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幹擾我的?」
那人對著許清木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怎麼?沒辦法接受事實,不敢承認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許清木又道:「就算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我相信宋玦,他要是真的想殺我為他師門上下報仇,又何至於去無間找我,在那裡呆了一千年?」
那人勾起唇角,說:「殺你報仇是為了恩,去無間找你是為了情,這不衝突。你死了,他也還清了師門的恩,當然可以再為了你不要自己的命了。」
許清木覺得眼前這個神經病完全是在瞎扯故意激怒他,但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控制心裡的火氣。於是許清木抬手就是一張符咒朝著那人擲了去,一團火焰在那人的靈魂上燃燒起來,他發出痛苦的哀嚎,卻還是在笑著,說:「惱羞成怒做什麼?哈哈,掌門,你慢慢想,越想,你就會越來越清晰地認清自己哈哈哈哈。」
那笑聲實在是太過刺耳,許清木受不了了,一道靜言符扔了過去,那人立刻沒了聲音。
世界一片安靜,許清木的內心卻是喧囂不已。他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不斷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