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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這樣。」景玉危的手順勢往下,滑進了領口大開的褻衣裡,「可我控制不住了。」
鬱雲閣倒抽一口冷氣, 扭動腰想躲:「你輕點,控制不住就弄我啊?」
「我哪有。」景玉危低頭親親他泛著濕潤的眼眸,「你不喜歡嗎?」
鬱雲閣舔了舔唇:「你來得及?」
景玉危眼眸暗了暗,從容地抽出手:「你少招我。」
等他回梁溪見過淳于太醫,有些事便能做了。
鬱雲閣輕笑:「我何時招你了?都是你想禽獸找的理由,回回賴我。」
「不是我。」太子殿下的反駁很蒼白無力,「是你先摸我的。」
眼神不自覺閃躲,還試圖落實他的惡行:「你讓我剋制,還先動手。」
鬱雲閣聽著他算帳快要笑出聲來了,抖著肩膀:「好,是我的錯,那殿下要錯回來嗎?咱們一人錯一次,就互相扯平了。」
「來不及了。」景玉危能想像到門外的折柳是如何焦急的,再拖延下去,時間怕是真不夠用了,「等我。」
鬱雲閣心有靈犀地抬頭和他接了個漫長又溫柔的吻。
「快去吧。」
景玉危在他的注視下快步走向門口,拉開門前回頭看他,只見燭光下的黑髮美人靜靜注視著自己,眼裡有著不捨和悵然,對上自己的眼神,他又換上稍稍勾人的媚眼。
真是奇怪。
景玉危拉開門再關上,心想,他在悵然什麼?
腳步聲消失在漫天黑暗裡,確認景玉危真走了。
鬱雲閣感到心內有股巨大的失落從天而降,被抽走力氣般滑進被子裡,自言自語:「解決完他的麻煩,該回去履行我的職責了,真是討厭,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事,偏偏讓心意剛通的兩人分隔兩地,太殘忍了。
景玉危剛走沒多久,門再度被敲響,閉目養神的鬱雲閣低聲道:「進來。」
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的江開無聲無息走到床邊,話少簡單:「曲閒說差不多該出發了。」
鬱雲閣在被子裡打了個滾,滾到景玉危睡過的那邊,聞著殘留的沉香,昏沉的腦子清醒不少:「讓你留的人留了嗎?」
「留了。」江開回答,「樓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必要時候能帶他逃離梁溪。」
鬱雲閣還是不放心:「確定梁溪情況不佳,對他沒有威脅?」
「確定。」江開很沉穩,不管他問什麼都能答上來,「公子是不是還想問東宮守住了沒有,景昭有沒有給景弍辭及景江陵添堵?」
鬱雲閣訕訕的,拖延時間的心思被看穿了。
「守住了,添堵了。」江開自問自答,直勾勾地看著他,大意是您看還滿意麼,是不是能起來走人了。
「你們這些人就會幹棒打鴛鴦的事,一天天的,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要你們做什麼?」
鬱雲閣嘀嘀咕咕爬起來穿衣服,對曲閒催著趕著讓他快走的事百般怨言。
「潮州情況怎麼樣了?」
「稅收即將收整結束,馬上要出發去盛歌,估計半路上會出問題。」江開說的都是曲閒告訴他的,充其量是個傳聲筒。
鬱雲閣聽出他模仿曲閒話裡凝重,料想潮州情況怕是比這還要難搞,被護送進盛歌的銀兩好似拔光了毛洗乾淨的鴨子,四面八方圍著想要啃一口的狼。
有沒有本事啃上一口,就看這護送的人是誰。
燕國當今皇帝年歲小又貪玩,手裡沒權勢,周圍還不是什麼好鳥,全靠寧逾白強撐著。
倘若寧逾白心懷不軌,小皇帝就是完蛋的完。
當然了,以寧逾白如今的行事作風來看,並沒有要取而代之的想法,還戰戰兢兢的為燕雲殊守皇位,也是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