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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有人在這刻冒出頭來平添人煩。
折柳在外面急得直跺腳,想敲門又怕景玉危正忙著,壞人好事,可這事兒事出突然,不稟告一聲,耽誤大事。
他咬牙敲響門,跟被燙到了嘴似的說:「殿下,出事了。」
這聲喊直接讓景玉危和鬱雲閣雙雙自曖昧中驚醒,不約而同看向殿門口。
折柳大著膽子說完話後便在殿門口焦急得等著,暗想他家太子殿下該懂得輕重緩急,不會被太子妃輕易絆住腳吧。
他猶豫著要不要再稟告一遍,手剛抬起來要敲門,門便被從內拉開了,燭光將景玉危的臉照得很溫暖,神情看起來卻不是很好看。
「什麼事?」
折柳看見躲在景玉危身後的鬱雲閣,連忙低下頭:「東平城出事了。」
景玉危眉心微動,突兀問:「誰死了?」
折柳詫異:「林家,滿門全滅,那夜在餘怠府中出沒過的,除了被帶來梁溪的幾位證人,其餘全沒了。」
誰那麼大手筆?
「命人保護好餘怠及錢海等人。」景玉危說,人既然出手開始清洗,沒道理放過知情最多的人。
現在是再次審問餘怠的好時機,景玉危匆匆往外走:「去刑部。」
剛走兩步便驚覺身邊多了個人,景玉危緩緩看過去。
「殿下帶上我吧。」鬱雲閣說,「有我在,事半功倍。」
私心來說,景玉危還是想將他關回冠雲殿,想到他親眼看著自己走了,肯定不會如白日裡那麼聽話,不如將人拴在身邊:「不準亂跑。」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玉危日記:
他是真的難管!
第63章 和解
「我除了跟著你, 還能往哪裡跑啊?」鬱雲閣對著他總是情不自禁說好聽話。
配上他這張臉,說服力蹭蹭蹭往上漲。
景玉危心有所想,對他這話吃得很,嘴上偏要說:「孤不信你。」
「那不如我走?」鬱雲閣嘗試性邁開了腿。
被景玉危勾著後衣領拽了回來, 臉色冷如冰:「上哪去?」
「我這不是不想給殿下添堵嗎?」鬱雲閣順著他的力道往他身上倒, 仰臉笑道,「怕讓殿下氣壞了身體。」
景玉危伸手摟住, 垂眸看他:「那孤還要謝謝你的體貼。」
「哪裡哪裡,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被景玉危扶正了, 識趣地撇嘴, 還在生氣呢。
他算是看明白了, 景玉危不但是個醋缸子, 還是個小氣鬼, 惹不高興一會會能記上好久好久, 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樣子。
鬱雲閣摳著手指, 真是…他的視線內多出只瘦削細長的手, 瑩白的肌膚貼住他的手,接著便握住了。
他偏頭去看景玉危, 太子殿下冷淡如初, 耳朵尖也很穩定的泛著點點紅,似乎這成了太子殿下的習慣。
說是生氣, 看見他失落還是忍不住給點兒甜。
他收回前面的話,他的太子殿下面冷心熱, 裝得都是他。
由東宮去刑部不能走大路,他們要防著梁溪內眾多耳目,防不住太久沒關係,只要能在短時間內讓餘怠交代清楚便夠了。
於是景玉危帶著鬱雲閣等人從小路繞了過去。
這條逼仄又偏僻的小路對鬱雲閣來說是陌生的。梁溪小路似馬蜂窩, 不熟悉地勢的人很容易就迷路了,這是鬱雲閣早先就知道的事情。
只有常年生活在梁溪的人能知道很多互通便捷的小路,他不驚訝於景玉危的能力,所以也不覺得走的小徑哪裡有問題。
小徑路面陡峭硌腳,加之最近晚間寒風凌冽,多有霜露,地面濕滑,極容易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