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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姜銜玉快過他們,眨眼消失在原地,房屋也在瞬間同時倒塌下來。
鬱雲閣顧不上那麼多,快步過去抓起燕雲殊和穀雨往外跑。
到房外一看,更是頭皮發麻。
暗處從四面八方冒出來一批批手持彎刀的黑衣人,他們蒙面束髮,身姿輕盈,光看氣勢就知道這不是個剛出茅廬的新手。
眼眸沉穩,殺意凜然,這是真正的殺手。
也不知燕雲殊對他有多大的誤解,居然扭頭天真地問:「你能搞定她的人嗎?」
鬱雲閣想笑,苦苦的,小皇帝真是……
這種情況下也不能指望燕雲殊,就局勢而言,他勸說燕雲殊先走,自己留下斷後,可能是他的這手太讓人感動,讓剛認識沒多久的燕雲殊對他珍重說了句:「你多保重。」
保不保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拖住這些人,給燕雲殊離去的時間。
一命相救,談生意總歸有點資格了吧?
以姜銜玉為聖女的天世教真不愧是隱世多年的幫派,手下高手如雲,也是真的看得起寧逾白和燕雲殊,這些人個個狠手。
鬱雲閣都要佛了,若不是清桑道人鐵了心給他鑄這柄好劍,今晚他得先折在這。
饒是如此,他手臂發麻,劍身顫抖次數越來越多。
如若寧逾白沒有後手,他豈不是真要活活累死在這?
念頭剛落下,不遠處冒出來個一道持劍飛奔過來的身影,瞧著有些眼熟。
再近點兒,鬱雲閣認出來那是受萬人敬仰的攝政王寧逾白,這是來幫他了?
等看清寧逾白身後同樣密密麻麻的追兵,他麻木了。
這位文武雙全的寧王爺也是個闖禍好手,那這……
他一腳踢開擋路的人,往寧逾白那邊去,想和人匯合。
寧逾白看見他的那刻,眼神有片刻猶疑,很快清明,可見是肯定了他的身份。
終於,被圍剿的兩人碰面了。
兩人身上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臉色都不好看,長時間廝殺太耗體力。
這種情況下也不好說正事兒,況且認出他的寧逾白對他似乎不像想像中那麼友好,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懟,懟到最後,鬱雲閣明白話不投機半句多,閉嘴下狠手。
這場危機最終以偷偷溜回來的燕雲殊出擒賊先擒王的招數短暫結束。
他慶幸自己去偷襲了姜銜玉,更慶幸在意識到提議出分頭走時,寧逾白暗藏私心的將自己隨從推過來了。
否則墜落懸崖的指不定就是他和燕雲殊,那多少會出點事。
饒是如此,他和穀雨在城東土地廟乾瞪眼也沒好到哪裡去。
穀雨聽說過玄雲樓樓主的名聲,卻從沒想過這樓主如此貌美,光是看錶象,像極了皇宮裡燕雲殊最愛的上等描金花瓶。
「他們兩還沒來,你不擔心?」
穀雨聽見他問,收回視線:「擔心,我再等一刻鐘,再沒訊息,我便聯絡人按原計劃行事。」
後手佈置的明明白白,難怪寧逾白會被先帝寄予厚望。
「你家王爺平日裡不會出現不守約的情況吧?」鬱雲閣問。
穀雨警惕地看著他:「鬱公子是何意思?」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鬱雲閣莞爾,「我不過隨口問問罷了。」
「王爺說過,鬱公子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穀雨委婉道。
實際上寧逾白說得是鬱雲閣此人心思縝密,又懂得斤斤盤算,和他說話都得多長兩個心眼。
「謬讚,我就會是個常人。」鬱雲閣一點兒都不想被誇。
尤其是被寧逾白誇,這人太會看人了。
「鬱公子謙虛。」穀雨說完扭頭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