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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慢點,不要磕到碰到,我會心疼。」
景玉危聞言直接扯掉蓋在他手腕上的絲巾,要扶著馬車自己下去。
鬱雲閣見狀趕緊挽救:「我不說了,人在門口看著呢,殿下不想被傳四日不到夫夫感情破裂吧?」
一個五大三粗得老爺們慣會軟著聲音撒嬌,他才不吃這套!心裡這般想著,為做假象又將手搭回來,隔著絲巾冰涼的指腹捏著他的脈搏:「閉嘴。」
閉嘴就閉嘴,鬱雲閣視線落在繡有金絲邊的帕子上,做什麼都要絲巾先墊著,否則那雙白嫩的手又要紅了。
或許景玉危不該叫太子,該叫長公主,只有公主這般嬌裡嬌氣。
鬱雲閣仔細著走,很耐心的等景玉危,他本意是抱對方下去,誰知景玉危自尊心強到聽見抱字便惱羞成怒要殺人,當真性情陰晴不變,不好相處。
他嘴上勸說,手也伸得真情實切,回想前幾日入王庭時景玉危的情況。
當時景玉危靠折柳走進歩攆,也就是說他不是真殘疾到後半生坐輪椅,縱然不知此時恢復成什麼樣,照此情況來看,鬱雲閣猜測他遲早會行動自如,時間問題罷了。
景昭見景玉危下來,微整神色將內心骯髒的一面藏好後才下去。
「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兩位光臨寒舍,當真讓鄙舍蓬蓽生輝,我倍感榮幸。」
也不知道景昭和曲閒對上,誰的陰陽論更勝一籌。
鬱雲閣思想半路開了個小差,回過神來聽見景玉危冷淡道:「能喜得大王兄親迎,孤倍感榮幸,誰人不知大王兄一旦回府雷打不動。」
整個南川都流傳著大王子景昭風流史,眾人皆知,更有說他後院藏有七十二位美人,男女對半,日夜宣淫不停歇,好似景昭那對腎接著龍虎雙鞭,儼然是頭累不死的牛。
景昭不要臉慣了,被暗嘲也不生氣:「你是我親弟弟,又是初次帶人上門,我不露面裝裝樣子像什麼話啊?」
景玉危冷嗤。
「你不用謝我,要謝,謝你的太子妃。」景昭很不怕死地火上澆油,滿意看見景玉危劍眉皺了下,心裡很痛快。
無辜躺槍的鬱雲閣想給瞎拉仇恨的景昭一刀,這混帳玩意兒盡給人添麻煩。
景玉危沒心情和景昭因鬱雲閣打嘴仗,也不知是真不舒服還是裝的,很難受地低低咳了幾聲。
鬱雲閣也想速戰速決,用景玉危身子沒好全御醫說不能在外久坐的藉口堵住景昭的嘴,得以踏入神秘的大王子府。
他直覺景昭肯定在府內特意準備了什麼,這不是個痛快人,不可能讓景玉危這趟來得舒心又順利。
真正見到亭臺上面鑼鼓齊鳴的大架勢,鬱雲閣的眼皮子狠狠跳了幾下。
那亭臺可能早有了,但擰成花剪成草的綠緞絕對是這兩日新添上去的,迎著柔和的暖黃陽光,能看見綠緞上嶄新的裁剪痕跡。
再有那些鑼鼓等樂器竟也給刷得綠油油,被光映照綠得發亮,連臺上彈奏將要開嗓的人也一水兒綠衫,頭頂綠帽。
鬱雲閣:「……」
他心情複雜地看向坐在輪椅上一無所知的景玉危,心想,這時候還是瞎了好啊。
偏偏景昭是個不安生的,滿臉搞事情道:「前兩日得知殿下要登門,我苦苦思索兩日兩夜,想給殿下個別開生面的大禮,又想到殿下眼下什麼都不缺,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還好昨日出門聽到點新鮮東西,給了我靈感,連夜忙趕出來,可能有點粗糙,整體問題不大,還請殿下聽一聽。」
「既然是大王兄精心準備的,孤哪有拒絕的道理。」
景玉危話音剛落,景昭投胎似的追了句:「那請殿下洗耳恭聽。」
說這話時景昭的視線由景玉危轉到了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