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這麼想,殿下的老祖宗該有多傷心?」鬱雲閣糾正道,「我是個人,若是成為殿下的己任,真該萬死不辭。」
話音將落,鬱雲閣便看見景玉危蹙眉沉默了。
他想了想,或許是提及那個死字,讓景玉危覺得不吉利。
幾日不見,他家太子殿下還迷信起來,相信所謂字靈能奪人魂魄不成?
他拍拍捏完的左腿:「換一條。」
景玉危默不作聲地配合換了右腿,目光落在他沾染紅色藥膏的掌心上,突然腿一動,想要從他膝蓋上溜走。
鬱雲閣伸手按住,嘴比動作快:「哎哎哎,幹嘛呢,我還沒按,跑什麼?」
「紅色。」景玉危吐出兩個字,聽著不太高興。
「和血一樣的顏色,看著不痛快啊?」鬱雲閣將那條妄想逃跑的腿抓回來按住,又往掌心加了點藥膏,繼續揉捏,抬頭故意舔舔嘴唇往景玉危面前湊,「那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也是紅艷艷的?」
景玉危看著佔據視線中心的紅唇,眼眸微眯。
他本身唇色偏紅,又被大力摩擦過,加之水光潤,更添誘惑。
這個景象讓景玉危想到了與他親暱的時光。
眼眸裡的光加深了,好禮送上門,不收白不收。
景玉危顯然忘記不久前自己還在生悶氣,低頭親了過去。
陰謀成功的鬱雲閣輕揚唇角,抬起兩隻沾著藥膏的手彆扭的攬住人,狠狠親回去。
「行醫期間,禁止勾引大夫。」
鬱雲閣坐回原位,佔夠便宜還倒打一耙。
景玉危懶洋洋地靠著床頭,撿回剛合上的書:「明明是大夫勾引在先,真算起來這充其量是合謀,哪來的誰錯?」
「你還學會狡辯。」鬱雲閣調侃了句,「你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景玉危慢條斯理地翻著書:「那可多了,神秘如我,才能吸引住你,免得將來被你換了。」
鬱雲閣聽笑了:「這又是什麼?」
「話本子裡說,姑娘家家看夫家不喜歡,礙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一起,今年要換這個,明年換那個,換來換去連同夫家一併換了。」
鬱雲閣聽完一臉問號,這和他哪裡相似?
「我看完琢磨半天大概想明白,這夫家有本事卻不夠懂得利用自己特長,在姑娘家面前太透明,沒有神秘。」
鬱雲閣:「……」
別人看話本子是圖個高興,他家殿下看話本子是想深究背後的深意,好用來貼合生活,代入自己。
好傢夥,景玉危若生在現代社會正常家庭裡,絕對是個妥妥的學霸,雙商修滿的那種。
「殿下哎,沒事少看點兒那種沒營養的東西吧。」鬱雲閣語重心長道,「咱兩不至於跟話本子對齊。」
景玉危似乎有話想說,礙於什麼又咽了回去。
「遊重鸞已在邊境待命,隨時等我號令。」
「殿下在梁溪內有人嗎?」鬱雲閣問,「沒有的話,我借你幾個人,趁現在還亂著,多為自己立個名,待回到梁溪,也好順利進城。」
據玄雲樓密報,景昭怕有人故意打著景玉危旗號來平復叛亂,已經命人關閉梁溪大門,不準任何人出入,由著他們在城內鬧得天翻地覆。
可以說現如今的梁溪宛如個被封閉起來的煉獄,裡面的人每日提心弔膽,生怕不小心,死亡之刀落在自己腦袋上。
鬱雲閣留在那的人不多,埋得極深,只能在緊要關頭動用。
可若景玉危說要用,他二話不說就奉上。
端看景玉危要不要了。
「暫時不用。」景玉危道,「還不到暴露你的人時候。」
他在梁溪那麼多年,還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