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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太好了,被迫人在屋簷下,許多事情變得不再方便,又在景玉危眼下,他簡直沒秘密可言。
可惡。
臨睡前鬱雲閣想洗個澡,拉開房門發現門口多了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想也知道誰安排的。
鬱雲閣也不耽誤時間,直言:「和你家殿下說,我要沐浴。」
黑衣人眼皮子抖了幾下。
一盞茶後,鬱雲閣心滿意足地泡在溫泉池裡,這裡離聽竹苑有點距離,反倒離冠雲殿很近。
溫泉池內被奶白霧氣充斥著,角落擺著個半人高的香薰爐,爐子正冉冉冒著香氣,是他在景玉危身上多次聞到的沉香。
他掬起熱水往身上潑,疲勞感漸漸消退,他分析起目前情況。
據訊息稱鬱雙澤最後出現在東宮附近,這附近沒別的地方藏匿,也沒別的證據證明鬱雙澤去了別處。
那大機率是在東宮,東宮是大,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他要尋個什麼藉口才能將東宮逛遍?
再說以景玉危的態度,說不定還沒找到鬱雙澤,他先一命嗚呼了。
景玉危…他掬水動作慢下來,有點奇怪,他總覺得景玉危知道往後的事,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怪異。
雖說他入東宮是自投羅網,但他也達到了目的,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找鬱雙澤。
或許是泡溫泉的緣故,鬱雲閣這晚睡得非常好,一覺醒來甚至沒反應過來身在何方。
他沒讓內侍進來,拉開衣櫃看了眼,準備得很充分,滿滿當當的衣衫,一水的淺色,另一櫃子是漂亮且保暖的狐裘。
收拾妥當出門不僅看見那兩站立不動的黑衣人,也看見跪在門口的江開。
鬱雲閣圍著江開走一圈,踢了踢對方腳跟:「幹嘛呢。」
江開滿臉愧疚地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這十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子從哪來的。」鬱雲閣嘖了聲,「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江開剛看見他的傷痕,白嫩嫩彷彿豆腐似的肌膚上有道一指長剛結疤的刀傷,更刺目得是那泛紫的指痕。
「你氣什麼?昨夜是我讓你走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有人要來嗎?」
江開更氣悶了,明知道有危險還將他支開,什麼意思?
鬱雲閣又給了他一腳:「起來,傳出去像什麼話。」
江開不聲不響起來跟在他身後,那兩黑衣人也同樣悄無聲息跟上來。
鬱雲閣當沒看見:「昨夜睡得好嗎?」
江開短時間內聽不得昨夜這兩個字,臉綠得像草原,一字不說。
鬱雲閣放棄了說話,閒逛聽竹苑,逛得差不到正到大門口,他見身後黑衣人沒反應,自顧自話:「不知殿下在哪,我有話想和他說呢。」
說著便要往院外走,剛走兩步就被黑衣人攔住,不僅如此,他還看見院外四位帶刀護衛虎視眈眈看過來。
很好,他收回腳,變相軟禁。
是不是景玉危暫時還不知道該將他如何是好,只能先將他困在聽竹苑,等想好了再來動他。
他手裡掰著他師父送的檀木手串,咔噠咔噠的,心裡直冒火,還真是自信,景玉危漏了一點,他不是那麼聽話的金絲雀,小小的聽竹苑也不是鑲金的鳥籠。
送走奉王上之命來宣旨的蕉公公,景玉危想到方才蕉公公賠笑的話。
「王上知曉殿下對這樁婚事不滿,這也是逼不得已的法子,都是為殿下身子著想,不知殿下今日感覺如何?若是還不錯,王上想見見殿下及太子妃。」
景江陵想見的不是他是鬱雲閣吧?
見到又能怎樣,一個反抗無效被抬上來的替品,被發現是個不聽話的東西,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