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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灣的水很深,大人們為了嚇唬孩子,也常常講泥鰍精的故事給孩子們聽,讓孩子們離這灣遠遠的,以防溺水。但孩子們並不聽勸,夏天,農村的孩子們沒有別的好玩去處,所以常常來這灣裡洗澡,但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出現過孩子溺水事故,最多的也就是某個小孩被嗆了幾口水,最後總是有驚無險。
因此,不少外村人視這個灣裡的水為“神水”,記憶中,經常有村婦帶了瓢和舀子,來這裡取髒兮兮的灣水,據說這些水取回家後,在裡面打一個雞蛋,做成“蛋茶”給孩子喝了,可保孩子們夏日裡的平安,孩子們在夏日裡的危險是什麼呢?說白了,喝了這水,也就是祈禱孩子不會下河洗澡溺水。
三大爺說,這個灣邊,很多年前是被用作“場院”的,所謂場院,是農村打場曬糧的場所。選取一塊較為平整的地,用鐵鍁把上面的雜草、石頭等物清理了,然後運來細土,和上麥糠,均勻鋪撒在地上,用舀子舀了水均勻撒上,然後人就拉起“碌竺”(所謂碌竺,其實是石磙的土稱),一圈一圈地壓,壓實之後,再鋪上一層細土和麥糠,撒上水,繼續拉著碌竺壓。反覆多次後,場院便變得平整、緻密、堅硬,方便曬糧。
話說,當年這個灣邊,是村裡綽號為四兒的場院,有一年麥收前,四兒開始忙活著壓場院了,因為靠近這個灣,他便就地取材,從灣裡舀了水,潑到場院上方便壓場。
等他舀完最後一桶水,發現水裡有一條泥鰍。泥鰍在農村是再也平常不過的水生動物,人們寧肯吃刺多的其他魚類,也不願意吃泥鰍的,下河捉來的泥鰍往往用來餵雞餵鴨。所以撈上這條泥鰍,四兒隨意地把它丟在了灣邊。
這時候,天已正午,四兒感覺有些犯困,就暫時放下了手裡的活,回家睡了一個午覺。期間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噘嘴長鬍子、面板黑黑的老頭生氣地對他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大意,天這麼熱,我口渴了,快把我帶回灣裡去,我要喝水。”
做了這麼一個夢,四兒突然驚醒了,醒來後他認為,不過一個夢罷了,於是沒在意,翻個身繼續睡了。
結果睡著後不久,他又做了一個夢,還是那個老頭,老頭說:“你還不來,非得讓我等到天下大雨啊”。說完這句話後,老頭生氣地扭頭走了。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2點多,四兒揉著惺忪的睡眼,往場院裡走,準備把上午沒幹完的活幹完。可到了場院一看,這不要緊,灣裡的水溢位了不少,都溢到了他的場院上,上午辛辛苦苦壓好的場院,全部被水跑囊了。
四兒氣得捶胸頓足,心想,雖說“東邊日出西邊雨”,夏季裡雷陣雨飄忽不定,但是自己也太倒黴了,偏偏這個灣的上空下了雷陣雨,還把自家的場院給毀了!
氣不過的四兒,找到村裡的其他人訴苦,村裡一個老人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說:“恐怕你是得罪了灣裡的泥鰍精吧,你好好想想,會不會之前做了什麼事?”
四兒想了想,想起上午晾在灣邊的那條泥鰍,心想,莫非與這條泥鰍有關?可是,平時人們時常在這灣裡下網捉魚,捉上來的魚、蝦和泥鰍之類,都比這條要大得多,為什麼泥鰍精不怪罪別人,偏偏怪罪自己呢!
過了一天,灣裡漲出的水慢慢褪去,四兒不得不重新開工壓場,他一邊汗流浹背地拉著碌竺,一邊罵罵咧咧地說:“你個老不死的泥鰍精,我得找到你的窩,把你的洞堵了,看你怎麼禍害人!”
實際上,四兒只是在說氣話而已,灣裡的水從來都沒有見少,水位不曾降低,他上哪去找泥鰍的洞呢?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天中午,四兒搬來了一個躺椅,他躺在躺椅上睡起了午覺,他又做了一個夢。
還是那個裝扮的老頭,他在夢裡對四兒說:“老兄,別堵我的洞,你想堵也堵不住,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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