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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事逼， 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想得太過簡單， 有的又想得太過複雜， 這個世界上， 也只有自己操著兩輩子的心。

其實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想， 都是選擇的關係，她有再選擇的機會，其他人自然也有。

葉知恬陷入沉思，周崇明靜靜地用餘光瞥她， 她長相其實說不上太秀氣，長相都偏明麗，側臉就顯得她鼻樑高挺， 輪廓很正， 她的眼睛還紅著，他這是第一次見她哭。

其實一開始的相識是挺莫名其妙的，周崇明淡淡的想， 他摸出煙，點燃後咬在了嘴上，他不太喜歡抽菸， 很多時候只是裝模作樣， 又或者無聊，他用這種方式消耗饒雪的耐心， 她不喜歡他做的事， 不喜歡他成為的人， 他都在一一嘗試，一一去做。

只是這些事情，分明被劉花梨一一讓人寫進了信裡，全都告訴了她，結果卻絲毫都沒有效果。

追尋別人賦予的富裕生活但是被人唾棄羞辱瞧不起受氣，和可能不會很富裕但是能堂堂正正不懼任何人眼光的生活，這兩個選擇，周崇明已經等了兩年了都沒有答案，他總在想，只要她願意回來，就好好的做她的好兒子，考大學，工作，過正常生活，但這兩年時常讓他覺得很迷茫，他沒有那邊的東西重要嗎？

他十八歲之前的生命裡，只有饒雪，他所有的柔軟和愛意都給了她，年幼的周崇明幾乎將她當做所有的依靠，在16歲做下的決定雖然衝動，但也有了一點過於成熟的思慮，她要讓她在他和那邊的人和事做一個選擇，她只有他一個兒子，他也只有她，那個男人又不愛她，她也不年輕了，沒有必要在死死的巴上去讓人瞧不起，真正能讓她依靠的只有他而已，他們才是真正的親人。

只是，拋去那些柔軟的感情，用理智說話，她是怎樣的人，他不是再瞭解不過了嗎？

周崇明忽然覺得有點諷刺，他對饒雪的感情從依賴到現在，已經夾雜了恨鐵不成鋼的疼痛，這種感情，似乎葉知恬也有，物件是他。

諷刺，挺諷刺的，他其實和饒雪沒什麼兩樣，都在消耗著別人的感情。

&ldo;別哭了。&rdo;周崇明嗓子沙啞道。

&ldo;我沒哭……&rdo;葉知恬輕聲說。

她也伸手拿了一塊石頭，用力地往河裡丟，她力氣小，丟的不遠，水面上水花四濺，很快又重歸平靜，她現在也平靜了。

平靜到似乎都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兩個人沉寂了一會兒，周崇明摸了一塊石頭，用力地丟了出去，一聲更大的濺落聲傳來，&ldo;你想讓我做什麼？&rdo;他扭頭看她，目光深邃。

葉知恬垂下雙腿，似乎沉思了一會兒，才說：&ldo;我想有用嗎？你會做嗎？&rdo;

&ldo;說說看。&rdo;周崇明說著，整個人向後倒去，躺在了草地上。

葉知恬回頭看了他一眼，說：&ldo;你都不嫌髒的嗎？有垃圾。&rdo;她說著，手肘撐地，將周崇明腦袋旁邊的紙團和塑膠袋拿掉。

&ldo;無所謂。&rdo;周崇明彎起膝蓋，淡淡的說。

葉知恬將周圍的小東西都丟開，也跟著躺了下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ldo;想讓你念書，有個很好的未來。&rdo;

周崇明聽了也沒覺得奇怪，他喉結滑動了一下，低聲說：&ldo;就只有這樣？&rdo;

&ldo;嗯。&rdo;葉知恬說。

周崇明笑了一下，笑容寡淡，&ldo;這很簡單，&rdo;他聲音很輕，似乎夾雜了其他什麼東西，&ldo;如果只是這樣，我可以。&rdo;

葉知恬一僵，猛地撐起身子，看他，&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