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裝什麼裝,假清高。”(第3/4 頁)
皺起眉。
幾分錢的卡紙,就算花了心思去折,也改變不了它的本質是一捧假花的事實,也改變不了它的廉價。
但鬱棲還是有基本的禮貌,聞言抱緊花,裝作很喜歡的樣子:
“謝謝,很漂亮,我很喜歡。”
小狗在課間偷偷摸摸折了一下午,手都折酸了,指尖還有膠水的痕跡,但看見鬱棲喜歡,便覺得一切都值得,也開心地眯起眼睛,就差沒搖尾巴了:
“你開心就好!”
言罷,他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一溜煙跑走了。
“”一旁的謝梔白等蘭君欽走遠了,才轉頭看著表情陰晴不定的鬱棲,忍不住出聲道:“你,你明明看起來不喜歡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鬱棲一秒變臉,抱著花,走上前,冷冷看他:“何況這是他送給我的,不是送給你的,我就算扔了也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
謝梔白:“”
他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半晌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咬緊後槽牙,看著鬱棲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耳邊還回蕩著鬱棲那句嘲諷的輕哼:
“裝什麼裝,假清高。”
“”謝梔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次聽到了這句話,以為自己對此類嘲諷早已麻木,但在此時此地,再次聽到這句話時,心中仍舊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手臂上的傷口,經年難癒合。
褲兜裡藏著的那朵紙花已經有些皺了,不及鬱棲手裡那捧的紙花多且精緻,但即使是這朵扔進垃圾桶的紙花,也仍舊不是他的,是他動用小心思偷來的、撿來的。
而那個人和這朵紙花一樣,不屬於他,也沒有辦法偷過來,搶過來。
那麼單純天真開朗的人,像是個太陽一樣,只要稍微觸碰,就能灼傷,就能照出他性格里潛藏的自私和利己,還有卑劣。
謝梔白心想,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資格和蘭君欽做朋友?只能用老師的身份陪著他而已。
兩個月一到,他們又只能像陌路人一樣,徹底分道揚鑣了。
而另一邊的謝宛,顯然也像蘭君欽捨不得鬱棲一樣,捨不得蘭鳶山。
他用力抱緊蘭鳶山的腰,將臉埋進蘭鳶山懷裡,有些依依不捨道:
“明天還過來嗎?”
“明天不來了,本週就休假這一天,明天要上班。”蘭鳶山摸了摸他的頭髮,又垂頭親了親謝宛的眼皮:
“下週再過來見你。”
“那明天小狗怎麼來?”謝宛並不鬆開蘭鳶山,仰頭問他:
“你不送他嗎?”
“他都多大了,都快成年了。”蘭鳶山聞言笑:“公交、地鐵、打車,怎麼不能自己來了,還要我送?”
謝宛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就是不捨得蘭鳶山,偏要找點藉口留下蘭鳶山,一個人嘀嘀咕咕道:
“你太狠心了,一點也不心疼孩子的。”
言罷,他又低聲道:“也不心疼我,渣男。”
“哎喲,公主。”蘭鳶山被謝宛身上這陣黏糊勁兒逗笑了:
“做什麼呢?啊?這麼大人了,沒斷奶?”
“你你別走了,”謝宛看著蘭鳶山深邃含笑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鼓起勇氣道:
“不如你把工作辭了,一直陪著我。”
“我把工作辭了誰養小狗?”蘭鳶山問:“我喝西北風去呀。”
“”謝宛被不開竅的蘭鳶山氣著了,伸腿想要踹他,半晌又捨不得,於是伸手在蘭鳶山胸膛上不輕不重地垂了一下:
“你陪著我,我給你開工資啊。”
謝宛想了想,用手比了一個“1”字:“給我當保鏢,一個月給你一萬,怎麼樣?”
蘭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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