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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容蹲在一邊用小木棍翻動著「泥塊」,見兩個小丫鬟都望向自己,氣氛忽而靜了一會,她不禁問出聲:
「一個個的都盯我作甚?本姑娘臉上有花?」
青枝默默移開視線,倒是禾秀伸出一隻手指著那火堆說道;「奴婢以為姑娘真的不做了呢,還擔心吃不上了。」
陶容挑灰的動作一頓,噎了一噎,「我」了半響才囁嚅出一句話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這不是怕浪費糧食嗎?」
禾秀小聲鼓掌:「姑娘真厲害,又作了首新詩。」
陶容掩唇不好意思地咳了咳:「還行吧」
青枝:「姑娘,這雞好像已經熟了。」
陶容聞言立馬回神,時間確是差不多了,三人將火撲滅了,又用棍輕輕一敲,那烤硬了的泥立時便碎裂掉落下來,露出裡頭烤得褐黃的荷葉。
撲鼻的肉香味擋都擋不住,陶容默默嚥了咽口水,想來她已經好久沒吃過叫花雞了。
哼!這狗男人真是好運氣,遇上她這樣賢惠又大方的小姑娘。
不開啟陶容也知曉這雞烤得很不錯,那香油都沿著金黃的雞皮溢位荷葉片了,濃濃的雞香混著各種香料味撲面而來,很快便充斥了整個東廚。
眾人雖在各做各的事,但那幾雙眼睛卻是時時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此刻聞著這味,心中皆是驚詫,這二姑娘竟還有這本事?
第62章 手鍊 男人俊逸的五官凌厲,面容稍顯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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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簌簌, 廣瑤池中飄來陣陣花香,清香怡人。
禾秀拎著食盒,偏頭喚了她兩聲, 陶容才堪堪回神,將略顯迷茫的視線從泛著片片漣漪的池面上收回。
她應了聲,蹙眉撫著胸口,近日怎的這樣奇怪, 一碰見個池子便心悸不已, 那些夜裡夢見的畫面也倏得進了腦, 委實煩。
陶容努了努唇, 開口道:「禾秀, 我最近總是睡得不太踏實, 今夜你替我點上一支寧神香吧。」
話音甫落, 另一聲如清流般的低沉嗓音從前處傳來。
「妹妹若是失眠, 不妨在安榻前食些柏子仁什錦酸棗。」
陶容怔愣了一瞬, 待瞧見前處翠綠的水榭後走出的青袍身影,不由彎了彎唇:「二哥哥。」
陶元洲含笑走近,視線瞥向禾秀手上的食盒, 瞭然地點點頭。
本是聞著香味尋來東廚的,現下看來這頗讓人垂涎的肉香味原是從這兒飄出來的。
「妹妹從哪處弄來的美食?聞著甚是不一般。」
一聽這話,陶容心中頓時美滋滋的, 不好意思地擺擺手道:「沒什麼啦,不過是我隨意烤了只雞罷了。」
她做的?陶元洲表情顯然有些詫異, 不過還未及他開口,陶容便忽而想起一事,小聲地「啊」了聲。
她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來,遞了過去;「喏, 這是沈姑娘讓我給你的。」
幸而她沒將信放回去,不然又得多跑一趟。
陶元洲垂眸,最先入眼的卻不是那封黃紙書信,而是那條墜著小小流珠的手鍊。
微光下泛著淡色金光,似會流動般,瑩潤的珠子中隱約顯出殷紅的一點芯子,霎是好看,將小姑娘的面色襯得愈發白皙動人。
陶元洲微怔了會,大明國飾品多為手鐲,手鍊卻少有,京師的鏤月閣許能買到,只是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質地的珠子。
見他一直盯著那條手鍊,陶容心口緊了緊,怕他看出什麼來,便忙將那信塞進他的懷裡便收回手,捋了捋袖口,將那鏈子遮住。
陶元洲很快收了思緒,笑了笑將信收回袖裡,溫聲道:「多謝。」
陶容有些赧,後知後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大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