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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之間的情愫尚未言明,但是如今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要輕輕一戳,便可以戳破。她的期限只有三月,若是這裴昭遲遲不肯捅破,那麼主動之人便只能是她。
前一世她兄長留戀花叢,身側圍繞的鶯鶯燕燕不勝列舉,但是能上他心的,卻是寥寥無幾。兄長風流成性,欲虜獲他真心之人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然而獻媚者往往節節敗退,偏偏那些欲拒還迎,偶爾示弱的女子更能得到兄長的愛憐。
為女子者,若真希望自己心儀的男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只是一貫的示好,往往會適得其反。
姜蕎更不需要,因為這裴昭本就已經對自己的表妹上心,她如今要做的,只是在關鍵的時候,推他一把,讓他毫無退路的走向自己。
‐‐&ldo;蕎兒,你若信我,我傅珩這一生便會拼勁全力為你打造一個最溫馨的家,永遠寵著你,愛著你,可好?&rdo;
‐‐&ldo;蕎兒,為我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如何?&rdo;
孩子……
姜蕎猛然醒來,發現自己的褻衣悉數濕透,喘著粗氣靜靜睜著眼睛,雙手用力的攥緊被褥。凌亂的髮絲有幾縷黏黏的貼著臉頰、脖頸處,右手鬆開,顫抖著慢慢覆上自己的小腹。
她的孩子。
被傅珩關在房內的七天,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體,那溫熱的感覺從下、體流出,一片殷紅,她一邊哭泣著喊著,一邊觸控著流出的溫熱血液,她的孩子,才三個月的孩子,就這樣生生離開了她的身體。
她從來都不會想到,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竟是這般的狠心腸。
外頭天色暗沉,姜蕎懶懶的自榻上起來,身上鬆鬆誇誇穿著一件淡色的褻衣,坐到梳妝檯前,素手執起木梳,對著妝奩慢慢梳理這一頭的青絲。
這謝雲嬈的髮絲極好,偶有淡香縈繞,墨黑柔順宛若上好的絹絲,入手皆是一番順滑之感。
前一世她從不怎麼喜歡打扮,但是如今,她卻愛極了梳妝的過程。瞧著鏡中的一張小臉略顯消瘦,下巴尖尖的,眸子更顯水潤,這張臉,美麗的太過出彩。
低頭斂眉,目光落在執著木梳的右手上,動作一頓。
姜蕎隨意的套了一件外衫,一頭青絲尚未梳理,便走出了門外。長廊內有些昏暗,曲曲折折,姜蕎邁著步子朝著菡萏苑旁邊的軒寧苑走去,這外頭的風吹得她直打顫。
那軒寧苑,便是裴昭的住所。
從外頭看去,裡面燭光熠熠,一片亮堂之色,顯然這裴昭尚未入眠。這正合姜蕎的意,便加快的步子,走了過去。
執手輕輕敲了幾下,裴昭開啟門,見自己的表妹深夜來訪,有些意外。然而此刻外頭涼風習習,小表妹衣衫單薄,便立刻迎進了房內。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委實不應該。裴昭欲開口,卻見自家的小表妹耷拉著小腦袋,臉側的青絲傾瀉而下,隨意的披散著,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裴昭便想起了白日之事,不禁莞爾,笑意懶懶的瞧著她這副可愛的小模樣。
想來他的小表妹,是忍不住了吧。裴昭的笑意加甚。
&ldo;聽府裡的人說,表哥你……你快要成親了,對嗎?&rdo;姜蕎終於抬頭,臉上雖是含笑,可是雙眸水色盈盈,儼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ldo;杜家小姐我今日見著了,長得真漂亮,和表哥……和表哥極為匹配。&rdo;
這番說辭,姜蕎已在鏡子前演戲了數遍。
裴昭見著,眸子一頓,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針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