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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區別嗎?&rdo;方哲問，又回頭看了一下江小米。

&ldo;其實也沒啥區別，無痛就是注射一點麻醉藥，貴一點，一針多加二百塊。一般的就是不用麻醉藥。&rdo;中年女人將牙籤丟到地上：&ldo;加上這些東西，還有後期的藥啊，點滴什麼的，無痛的六百，一般的三百，你們看著吧。&rdo;

方哲只看著中年女人的手指在屋子裡胡亂的點啊點啊，最後報出的那個數字讓他的腦袋嗡的響了一下：&ldo;電視不是說無痛的才三百嗎?&rdo;

&ldo;電視裡說三百就三百啊，那我這裡還二百五呢。可是除了手術費用之外，還有那些消炎的針啊，藥啊什麼的，你們要不要。我可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年齡小，啥也不懂&rdo;方哲只看著中年女人滿口的塗抹星子亂飛，手跟著在口袋中翻來覆去的揉搓著那幾張鮮紅色的鈔票。

江小米一直低著頭，將方哲的動作也就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自己與方哲可以用來做手術的錢並不多，而這個中年女人報出的數字，遠遠高於她們預想的。

&ldo;方哲，我想做一般的。&rdo;江小米輕輕的扯了一下方哲的手，她的掌心冰冷，而方哲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ldo;小米!&rdo;方哲窘迫的咬了咬薄唇，被冷空氣凍的烏青的唇幾乎沒有了任何血色。江小米看著，忽然想到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書上說薄唇，褐色眼珠的男生一般都薄情。而這兩種，方哲正好都合適。

&ldo;方哲，你說過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會愛我一生的對不對?&rdo;江小米盯著方哲褐色的眼珠，再三的確認。

&ldo;小米，是我不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方哲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我對天發誓。&rdo;方哲緊緊的擁抱了一下江小米，她單薄的身子在他不具溫暖的懷裡瑟瑟發抖。

江小米抿了一下唇，跟著露出了一抹笑容來，她說：&ldo;方哲，我進去了，你要等著我出來啊。&rdo;

窄小的隔間裡，只有一盞小瓦的電燈，昏暗的光線中，江小米猶豫著躺到那張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小鐵床上。她的指尖碰到一點黏黏的東西，伸到眼前看，居然是一滴血，粘稠的，散發著腥味。

江小米胸口一陣翻滾，將臉快速的轉到了一旁。中年女人見狀，忙踢了一個破簍子到江小米的臉底下，指著說：&ldo;要吐就吐這裡面，可千萬別吐到我床上。&rdo;

江小米紅著臉，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會吐的。

中年女人看著她的模樣，跟著伸手敲了敲她的腳：&ldo;我說小姑娘，你這肚子裡有幾個月了，做過b超沒有?&rdo;

江小米跟著搖頭，中年女人又拍了拍她的腳，跟著粗聲粗氣的說了句：&ldo;不知道幾個月了，這手術怎麼做啊。別躺著了，我給你做個b超，先看看。不過說清楚啊，這個另加20塊!&rdo;

☆、第五章 大眼睛

江小米紅著臉又從小床上爬下來，跟著中年女人朝隔壁的另外一個屋子走去。方哲看到了，忙追過來問了一句：&ldo;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做好了?&rdo;

江小米剛想要回答，中年女人就劈頭蓋天的回了一句：&ldo;你小子當是你快樂逍遙那會呢，這是手術，可不是你那啥啥啥的。&rdo;

這下不光江小米的臉紅了，就連方哲的臉也漲紅的跟著番茄似的。他小聲的問小米：&ldo;那你怎麼下來了?&rdo;

&ldo;做b超，要知道寶寶多大了才行。&rdo;江小米也小聲的回答，兩個人說話間還都偷偷的看了眼中年婦女。

隔壁的小屋像是一個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