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4 你怎麼知道是我?(第1/2 頁)
身在酒樓雅座的楚蓁笑眯眯地看著騎在一匹白馬上的裴錦之,轉頭問裴晏之:“好玩嗎?”
“二嫂,真好玩!”裴晏之熱烈地鼓掌道,“早知道我就帶一籃子花過來擲了。”
就在楚蓁另一邊的裴如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只後悔自己身無長物,既沒戴絹花,也沒帶帕子、香囊什麼的,否則,她定要湊湊熱鬧。
楚蓁笑得眉眼彎彎:“我上回就想試試了。”
她愉快地與兩人說起上回她隨裴錦之來南武城時,去城東的振興街逛廟會時,曾遇到一些婦人開玩笑地對著裴錦之擲花,不過都被裴錦之躲過去,當時她就覺得有趣極了,有些手癢癢。
這一回,她可總算等到機會湊這個熱鬧了。
裴晏之聽得津津有味,“還是二嫂你厲害,隨便一投,就擲中二哥了。”
裴如緋探手過去,屈指在堂弟的額心不客氣地彈了一下:“小傻子,那是二哥讓二嫂砸的,換了你,一輩子也沾不到二哥一片衣角。”
“誰說的?”裴晏之不太服氣地挺了挺小胸膛,“我才七歲,再過十年,我肯定能沾到二哥的一片衣角!”
裴如緋一時語結,心道:這沒出息的孩子!
楚蓁被這鬥嘴的姐弟倆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沒注意到裴錦之驅馬來到了雅座下方。
直到窗戶下方響起青年男子溫和如珠玉的嗓音:
“蓁蓁。”
楚蓁循聲看去,就見裴錦之仰首看著她,柔和而又不失霸道地說道:“下來,我們一起走。”
下方的街道一時寂靜無聲。
那些歡慶的人群此時此刻全都像是啞了似的,目光呆滯地望著這一幕。
楚蓁略有幾分惋惜地看了看桌上那壺還沒喝完的梨花白,對著裴如緋說:“我走了,你們慢慢玩,別太晚回去。”
話音未落,她一手撐住窗檻,輕盈如燕般從窗中躍出,縱身朝著馬上的人裴錦之而去。
裴錦之莞爾地抬臂,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背上,幫她卸去下墜的衝勢,穩穩地扶著她坐在了馬背上,跨坐在他身前。
下一刻,二樓的視窗又有一朵鮮花朝裴錦之與楚蓁拋來,這彷彿是一個訊號般,緊接著,街道兩邊的路人紛紛又朝兩人丟起鮮花、絹花。
又形成一片奼紫嫣紅的花雨,落英繽紛,將白馬上的裴錦之與楚蓁二人擲了一身花。
裴錦之隨意地撣了下肩頭的兩朵花,又輕輕踢了下馬肚,驅馬繼續前行。
顧危笑得前俯後仰,恣意的笑聲迴響在街上。
很快,顧危又策馬跟了上去。
浩浩蕩蕩的車隊繼續前進,很快,關押著幾個囚犯的囚車在騎兵們的護送下進了城門,路人的注意力又轉而落在了那幾輛囚車上。
“這趙氏餘孽,真是可惡!”一道女音憤憤喊道,將一個臭雞蛋用力地朝其中一輛囚車拋去。
臭雞蛋砸在囚車上,蛋殼碎裂,臭烘烘的蛋液流淌著。
街道兩邊,立即響起一道道義憤填膺的聲音:“我南境軍不少將士都折在了益州,都是為了這該死的趙氏餘孽。”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他才十九歲,還沒留下一兒半女,就死在了益州。”
“趙氏餘孽不得好死!就該他們五馬分屍,永世不得超生!”
“……”
隨著那聲聲怒斥以及哀嚎,腐爛的蔬菜、瓜果、發臭的肉蛋密密麻麻地朝那幾輛囚車丟去,囚車內的趙清遠等人無處可躲,被扔了一身髒東西,愈發狼狽。
而前方的裴錦之與楚蓁根本沒在意後方的動靜,很快就向右邊拐去。
駿馬悠然踱步,馬背上微微顛簸,裴錦之一言不發,一臂攬著她的腰,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