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這個國家應該還有救(第1/2 頁)
這霍承君,年紀輕輕,若非一雙桃花眼過於靈動,這長相倒有種令人窒息的悽豔絕美,只是心腸卻恁地歹毒。
南忘機早已嚇得魂不符體,這等宮闈秘聞,若是傳了出去,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呀。
況且,皇帝全部聽到了,他為了守秘,會不會把我給咔嚓了?
我可不能死,我死了,羨羨一定不能獨活。
霍承君見南忘機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兒,不由更加看輕了他,“馮嘟嘴,你膽子不是一直挺大的嘛,連我娘你都敢招惹。讓你看個笑話,反倒嚇成這慫樣?”
南忘機連忙否認三連,“我不是,我哪有,別胡說!”
“嗯?膽兒肥了你!說誰胡說呢?等我哪天抓住你與我孃的把柄,看不稟報爹爹,砍了你那三條腿兒!”
陸詢直納悶,霍剛精明強幹、算無遺策,自武皇駕崩後,攝政天下,整個朝廷被他把成了一言堂,怎麼生出這麼個口無遮攔、不知羞笑的姑娘。
不一會兒,一輛滿綴鳳羽的六駕白馬厭翟急速駛來,穩穩地停在霍承君身前。
御者跳下馬車,彎腰恭請霍承君上車。
南忘機看看只能乘坐三人的厭翟,道聲得罪,搶先上了馬車,坐穩了御者位置,“今天,由我來駕車。”
“也好,本郡主就享受一回我娘才有的待遇。”霍承君笑著,坐在了厭翟的最左側。
大夏禮制,天子駕六,左為上,也就是隻有皇帝才能乘坐六匹馬拉的車。
南忘機見霍承君坐在上位,皇帝反倒成了護衛一般的車右,卻也無法多說。
他只覺得車身又微微一晃後,知道陸詢已經上車,這才再次道聲“得罪”,御馬緩緩起行。
陸詢見霍承君出行,居然乘坐一根雜毛沒有的六匹純色白馬拉著的後、妃才準用的厭翟。(ps:厭翟,按大夏禮制,乃後、妃專用車輛。)
不由暗暗思量,都說霍光御下甚嚴,單純從使用車駕上來看,這已是嚴重僭越,只怕這傳言有誤。
如此行徑,放在武皇時期,肯定已因逾制,被視為意圖謀反,抄家問斬了。
可現在,連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皇帝,都被霍剛逼得跑路,又有誰肯無事生非,給自己找頭痛。
馬車順利出了霍家,在馳道上飛奔。
路上行人,見到厭翟,無不駐足行禮。
陸詢皺著眉頭,這馳道乃皇帝專用“御道”,就連太子、公主都不得行車其中。
行人們卻見怪不怪,紛紛躬身行禮,看來這車經常在馳道上跑啊。
霍家竟然跋扈至此?
想想也是,霍剛一人獨大,廢個皇帝跟玩兒一樣,霍家再怎麼囂張,誰又敢齜牙?
可憐大夏無男兒啊!
“呔!前面馬車快快停下!”
十餘丈外,一彪形大漢手持長槍,擋在了路中間。
有鳳羽遮擋,陸詢看不清來人,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嗯,還好,還好!
大夏國還是有仗義執言的鐵血男兒的,這個國家應該還有救!
“籲!”
南忘機身子後仰,才勉強勒住馬匹,讓車停了下來。
“張朋祖,你想死嗎?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大將軍府的厭翟嗎,趕緊閃開!”南忘機怒喝道。
皇帝可是坐在車上,若是驚了聖駕,陛下拿羨羨出氣可怎麼辦?
張朋祖?他怎麼來了!
陸詢跳下車,只見他一身白布孝衣,兩眼通紅成了燈籠。
“大將軍府?我還以為霍家已經起兵造反當了皇帝呢。這可是馳道!區區大將軍府,誰給的資格在馳道上行車?南忘機,乖乖下車受縛!”
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