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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正想上前，卻不想又被一個記者攔住，只能先去應付對方。

裴敘聽見他的聲音轉過頭來，隔著人群朝他露出個笑容。

那個笑容裡摻雜了很多情緒，有安撫、肯定，還有些別的什麼，但喬南看不出來。

他必須專注應對記者的提問。

而裴敘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眸色深沉。

&ldo;這是他第一幅正式作品，展出不過兩小時，已經有三四個小有名氣的藝術品收藏家詢過價。能力、背景、人脈，他哪樣都不缺，假以時日，他定然一飛沖天，成就不可估量。&rdo;

&ldo;裴總就不怕麼?&rdo;

不知何時出現的秦烽凝目看著面前的畫，但話卻是對身旁的裴敘所說。

自從黑料被爆上了熱搜之後，秦烽很是在風口浪尖焦灼過一陣。

但他畢竟是秦氏的二公子，又是個藝術工作者，大眾對於他的道德要求並沒有明星那麼嚴苛，在熱鬧過後，那些風流韻事也漸漸淡出了大眾視野。

當然，這其中不乏秦氏公關部參與的原因。

熱搜事件之後，秦烽已經有很長過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喬南的周圍，但聽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他竟然還沒死心。

裴敘抬眸看他一眼，語氣淡淡：&ldo;只有懦夫才會恐懼，我只怕他飛得不夠高。&rdo;

他的話語不見挑釁，但秦烽莫名有種矮他一頭的憋屈感。

他嗤笑一聲：&ldo;等他飛到更遼闊的天空，就會看穿你拙劣的伎倆。&rdo;

&ldo;倦鳥也有歸巢的時候。&rdo;裴敘並不為所動。

一拳頭砸進棉花裡，裡面還藏著尖銳的針。秦烽臉色沉下來，視線與他對峙片刻，率先一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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