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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握緊對方的手,堅定地說,是的,我願意。
離開教堂後,周晏禮一邊開著車,一邊小聲哼著結婚進行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陸弛與周晏禮相愛十六年,相識二十餘年,他很少見到周晏禮流露出這樣純粹的快樂,就像個嘚瑟的孩子。
這一刻,陸弛的心臟忽然變得好柔軟,其間流淌出一汩汩地暖流,順著他的血脈,流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回到酒店後,陸弛忍不住揉了揉周晏禮的髮絲。他忽然想起周晏禮幾日前在洛杉磯的酒店中調侃他的那句話:你就那麼想嫁給我?
此時,陸弛有意「反擊」,故意問道:「跟我結婚那麼開心?」
周晏禮笑了幾下,他握著陸弛的手輕輕摩挲,承認道:「當然,當然開心。」
「陸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周晏禮望著陸弛,認真地說:「能與你心意相通,是我少年時代的夢想。這些年來,雖然我們一直在一起,但很怪,我一直有一種強烈的不配得感。或許在我心底,一直認定了一件事:我早晚有一天會失去你。」
陸弛滯了幾秒鐘。他握緊周晏禮的手,順勢將周晏禮擁入懷中。他輕輕拍著周晏禮的肩膀,心疼地說:「不會的,晏禮。你怎麼會失去我呢?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周晏禮將頭搭在陸弛的肩膀上。他輕笑了兩聲,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太瞭解陸弛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從來都知道陸弛是不會拋下他的,如今他更知道了陸弛到底有多愛他。
歸根到底,這只是他的心魔。
當陸弛站在十字架前,對神父說出那句「是的,我願意」的時候,周晏禮的心魔不藥而愈。他忽然不怕了。
周晏禮親吻著陸弛的額頭,喃喃說道:「所以……能夠與你結婚,我真的好開心啊。」
陸弛沒有說話,反而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他們兩個從少年時代起,一路攙扶著彼此,踉踉蹌蹌地走了好遠的路,其間有野花叢生的明媚小巷,也有泥濘的小路和布滿荊棘的叢林。
他們有過順利的時刻,也走過好多的彎路。
他們走得好辛苦,但好在彼此一直在身邊。
陸弛想,他們都是努力而勤奮的人,無論對事業還是對愛情。
正如同他們拼盡全力準備這次的展會一樣,他們也用盡了一切來珍視這段感情。
他想,他們配得上一個完美結局。
五天的假期結束後,他們飛回了上海。
他們不在的這些天裡,微瑞發生了不少的改變。
因為微瑞在美國的展會上大放異彩,國內不少醫院也由此對微瑞改觀。不少客戶甚至主動問起了他們新產品的情況,有意與微瑞合作。
與此同時,法務部一直密切關注著揚帆醫療的動態,不經意間,竟在揚帆醫療的官網找到了微瑞前市場總監入選優秀員工的材料。法務部將此作為證據,對該員工和揚帆醫療提起訴訟。
從美國回來以後,陸弛去醫院複診了一次。
醫生說,陸弛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藥物可以停用了。只是鑑於他與周晏禮長期生活在一起,心裡治療最好還是保留下來。
陸弛同意了醫生的建議。
十一月份的時候,他們回了趟琴島。
當陸弛將手指上的戒指亮給父母看時,李蘭不由得一愣,問道:「你倆這是鬧得哪一齣?」
陸弛摟住李蘭的肩膀,說:「沒看出來?我倆結婚了。去美國參加展會期間結的。」
李蘭怔了幾秒,她眼圈不由得紅了,故意嗔怪道:「你倆怎麼偷偷摸摸就把婚結了?連父母都不知道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