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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值吃個冰碗,還請收下。”
兩個太監眼前一亮,客套的推遲了一番,千恩萬謝的收下了,本就是最下等的奴才,受這般待遇,自然是使出十二分力的討好眼前的這位。
季昀謙負手在樹蔭下站了一會兒,一個小太監出來道:“七王爺請,太妃娘娘請您進去。”
季昀謙微笑著點了點頭,雖然身穿粗布麻衣,但舉手投足間謙恭有禮,貴氣天成,讓通穿的小太監噓聲不已。
進了偏殿,賢太妃已端正的坐在了正座上,手裡一捧青瓷釉的冰菊露瀉火解暑,淡淡的看著面前這個和先帝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
雖然自己是皇子,但畢竟還是以庶民身份進京,季昀謙很知道自己在宮中尷尬的位子,禮數自然不能少,否則讓人嚼舌根,說他還沒封王加爵,就擺王爺架子。
季昀謙撩開下襬,恭恭敬敬的跪下去,行磕頭禮:“草民季昀謙,見過太妃娘娘,恭請娘娘金安。”
“前兒就聽說宮裡回來了個皇子,哀家還納悶,不曾想是七皇子。快請起,綠蕪,賜座。”賢太妃說著,將手裡的青瓷釉茶盞放下,語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畢竟當今聖上對這個皇子態度不明,她又怎能輕易示好,這後宮的道理,賢太妃懂得多。
季昀謙謝了恩起來,在邊上的紅木籬枝倚上端坐下來,“昀謙幼年時受賢太妃恩惠,得以在行宮中過的舒坦些,此番實在是念及娘娘恩惠,冒險也要來看上一看。”
“七皇子福相深厚,明化政變那年刀劍無眼,只有當今皇上上天護佑,原來你也是個命大的。”賢太妃依然不溫不火。
季昀謙笑笑,親近的叫道:“賢娘娘哪的話,娘娘不也是福澤深厚,當今陛下待娘娘如同親母,讓娘娘頤養天年,那不也是個有福氣的人。”
季昀謙這話也是微微戳到了賢太妃心窩,季小九待賢太妃再好,那也比不過太后親近,畢竟是親生親養的,哪是一個外人比的了的。
賢太妃心下一沉,深色略有些哀怨,只是淡淡道:“哀家福薄,自己的皇兒胎死腹中,若是當真輪起來,你還要叫他一聲四哥。”
季昀謙也故作傷感,像模像樣的嘆口氣,語氣憐惜道:“賢娘娘切勿憂傷,當今陛下不也是很好麼?”
賢太妃低著頭,雖然只是片刻,但還是不可察覺的搖了搖頭。
“我時常聽說,前朝的皇子若是早早失了母妃,便會過繼到其他妃嬪的膝下撫養……”季昀謙頗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這話一語點醒賢太妃,倏然抬頭看向笑意盈盈的季昀謙,愣怔了片刻,也曉得他各中意思,揮揮手,讓外宮的人都退了出去。
看著閒雜人等離去,季昀謙的嘴角又微微上揚三分,頗有些得意,賢太妃果真是個懂行事的。
“只可惜……哀家雖沒子嗣,也沒有哪個皇子喪母,可憐見的,哀家孤苦了半輩子……”說著,似有掩面而泣的架勢。
季昀謙連忙跪在階下,一副異常孝順的模樣,伸手托住賢太妃的手:“賢娘娘別哭,您不是還有謙兒麼?早些年您對謙兒的好,謙兒都記在心裡,您的分量不比謙兒的生母輕,您這樣哭,可就要折煞謙兒了。”
賢娘娘看著他孝順的模樣,而自己年愈三十了,也不曾有過什麼兒子、女兒,若是季昀謙真肯認她,有個自己貼心的,總比在太后跟前蹭女帝那孝心來的舒坦,這樣也確實是好的。
“謙兒別跪著了,綠蕪,給七皇子看茶。”這麼一會兒工夫,季昀謙就拿下了賢太妃,不僅改口叫他謙兒,還給他上了茶。
季昀謙也是能說會道,沒什麼外人在,接過綠蕪手裡的茶盞,恭敬的跪下,便喚了聲:“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在上,兒子給母親磕頭。”說著雙手舉過頭頂,“兒子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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