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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魅魔早就不知逃往了何處,這空蕩蕩的店內就大咧咧地入住了三個佛修。
他們早已經闢穀,倒也輕鬆。
淨空在接下來幾日常帶淨光出去見世面,只是為了避免麻煩,他們還是穿戴著此間黑袍,為了掩人耳目。
只是淨光有些消沉。
自從師兄點破了無燈大師的身份之後,他就一直這樣恍惚。
果然是破滅了。
謝忱山卻是沒有出門。
他窩在房間裡數日,一直在鑽研著肚子。
那有感而孕的存在在毫無動靜了整整一年之後,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盤膝坐在粗硬的木板床上,僧袍外衣已經被脫下,掛在了邊上。而他敞著素白的裡衣,黑亮的眸子正眼不轉地盯著自己的肚子。
靈識之下,透過血肉,可以窺探到下腹丹田中,原本該是元嬰所在的地盤,已經被黑霧所籠罩。
但勉強還是能看到,謝忱山所結的小元嬰正閉眼端坐在丹田內。
至於修為靈力的運轉,那更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正如道嗔所言,這腹中的存在除了正常如同心跳般一下一下的律動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反應。雖然如同活物,可道嗔已經斷言他腹中並非胎兒。
那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就很耐人尋味。
謝忱山以掌心貼在皮肉上,靈氣順著脈絡遊走了一通,然後又歸于丹田。
輕而易舉就穿透了過去。
如果不是用靈識,當真能看到那籠罩的黑氣,以及那隱約跳動的聲音。否則壓根就可以把它當作是不存在,沒有任何的感覺。
本來是如此。
可是自從謝忱山聽了那妖王的話,一路往魔域而來後,本來確實是在欣賞魔域各地的風土人情,可在靠近昝城之後,卻別有不同。
那平靜的跳動聲,變了。
對於日日夜夜觀察著腹中存在的謝忱山來說,任何一點異動都會立刻被他所感知。
難不成當真與魔尊有關?
畢竟這根源,還是要落在他身上。
謝忱山收起手,微微蹙眉,青發如瀑落在身後,殘紅月色撲入屋中,落在那瘦削光滑的背脊上,當真是白得驚人。
…
有東西擠進來了。
擠。
是一個非常生動形象的描述。
龐大的原身從窄小的視窗如液體般融了進來,再落地成為那瘦長蒼白的人形。許是太久沒有變幻成這模樣,那瘦長的書生有些古怪地捏了捏腰間多長出來的一條粗長觸手,面無表情地塞了回去。
坐在床上的謝忱山微挑眉,頭也不回,含笑說道:「魔尊這爬窗的習慣,倒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其中調笑的意味,魔聽不出來。
也不懂。
他的視線古怪冰涼停留在謝忱山的背脊上。
想,摸。
突然跳出來的念頭。
魔僵硬而彆扭地邁開腿,跟人似的,走到了床邊。
他冰冷僵硬的臉上慢慢變出一個奇怪的表情,蒼白冰涼的手指戳在謝忱山的蝴蝶骨上,然後慢慢下滑到了腰間,冰涼、且緩慢地說道:「你,氣息,不對。」
氣息?
謝忱山轉過身來,並不在意自己這般衣衫不整的模樣,他思慮了片刻,握住魔尊冰涼的手指輕輕按在了小腹上。
相比較一年之前在修仙居所的閃避,現在的謝忱山顯然已經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
魔的指尖不自覺暴漲了數寸的指甲,又猛地驚醒般縮了回去。
「燙。」
魔尊先是慢慢蹙起眉,然後又說道:「快。」他古怪嘶啞的嗓音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