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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草了一份建議《治理黃河初步意見》。該檔案主張在三門峽建蓄水水位350米的大壩,“以發電、灌溉、防洪為開發目的”。但當時的水利部在復勘之後,認為從當時國家政治、經濟、技術條件來考慮,不適宜在黃河干流上大動干戈。
當時兼任中央農村工作部部長的國務院副總理鄧子恢,對於中國的農民、農業特別是並不富餘的耕地有著深刻的認知和關懷。1953年5月31日,鄧寫信給毛澤東:“關於當前防洪臨時措施,我意亦可大體定奪,第一個五年,先修芝川、邙山兩個水庫……度過五年十年,我們國家即將有辦法來解決更大工程與更多的移民問題。”
此後,修三門峽水庫的事擱置了下來。但毛澤東並沒有忘記治理黃河之事。1952年10月最後的幾天,毛澤東主席利用黨中央給他的休假時間,由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楊尚昆、公安部部長羅瑞卿、鐵道部部長滕代遠、第一機械工業部部長黃敬等人陪同,乘專列南下徐州,然後溯河而上,分別在徐州、蘭考、開封、鄭州、新鄉等地對黃河進行考察。他想透過自己的實地考察為三門峽水庫的修建提供一些直觀的依據。
對於毛澤東主席的這次黃河之行,後來出現了大量不同版本的回憶錄等史料,這些豐富的史料都同時記錄了這樣一些情節:
1952年10月26日,毛澤東在山東省負責人的陪同下,從濟南市乘轎車來到黃河之畔的洛口鎮,下車後,登上黃河大堤。毛澤東邊走邊問陪同的地方幹部:“早就聽說黃河水災很頻繁,危害很大,你們能不能說說具體情況?”
地方幹部告訴毛澤東:自古以來,黃河下游以善淤、善決、善徙著稱。據有記載的2000多年裡,黃河下游河道以鄭州為扇軸,在黃淮海大平原上,北起津沽,南至江淮,南滾北移,共遷徒26次,平均每隔百年改道一次。最近一次改道是在咸豐5年,黃河在蘭考縣改道後,奪大清河入渤海。改道後的河道,就是現在的河道。如今,這一河段已淤成地上懸河,河床高出濟南市區5米,高出開封10米,高出新鄉市竟達25米。
“高出這麼多?”毛澤東驚訝地說,“真是懸河,懸在人民頭上的河,不可掉以輕心哪!”
地方幹部說:“黃河自公元前602年,到1938年蔣介石下令扒開花園口的2540年中,總計決溢1590次。若分段來看,西漢時期,平均14年發一次大洪災;唐代前期平均10年一次,後期7年一次;唐末至五代,平均三年多一次;北宋和元代是一、二年一次;明代二年一次;清朝平均二、三年一次;民國前十幾年水災相對較少,後十餘年天災人禍、水災不斷。”
毛澤東沉思片刻,指著黃河:“按你剛才所說,黃河水災的次數是越來越頻繁囉?”
“過去是這樣,不過,自黃河1947年迴歸故道後,經過解放區人民的努力,加上解放後開展了大量的治黃工作,黃河雖然發過幾次大水,但都沒釀成災害。”
“那就是說,黃河五年沒有侵害老百姓了,”毛澤東扳著指頭算了算,笑了起來,“五年太少了,要保證黃河年年安瀾,歲歲太平。我們是共產黨,和封建官僚,和國民黨有根本的區別,我們一心為人民服務,他們不僅不顧人民死活,甚至還把人民推到水深火熱之中。”
介紹黃河漲大水的情況時,黃河水利委員會主任王化雲向毛澤東提到了陝縣流傳著的一首描述1843年(清道光二十三年)特大洪水的民謠:“道光二十三,黃河漲上天,沖走太陽渡,捎帶萬錦灘。”後來,毛澤東在鄭州登上邙山東壩頭,眺望黃河時問:“‘黃河漲上天’怎麼辦?”王化雲答道:“不修大水庫,光靠這些壩埽擋不住。自從大禹以來,古人治水只講‘疏導’二字,治了幾千年黃河還是條害河。如今咱共產黨要搞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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