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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是跟著那個學姐在做什麼委託的工作嗎?&rdo;唐秀問，&ldo;沒有考慮過繼續做下去嗎?&rdo;

趙安然動作一頓，她當然是考慮過這個方面的，但是她下意識地就將這個選項劃掉了。

或者說，比起跟著丁殊來說，其他的工作都變得平平無奇，失去了所有吸引力。

只是，丁殊往後真的會將這份特殊的工作做下去嗎?

在課後去找丁殊的時候，趙安然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ldo;阿殊，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rdo;趙安然扒著沙發看著躺著的丁殊。

&ldo;什麼打算?&rdo;丁殊目光從書上錯開一瞬，看了趙安然一眼，又往下翻了一頁，順口問，&ldo;你要辭職?&rdo;

&ldo;才沒有!&rdo;趙安然立刻反駁，頓了頓，又放輕了聲音，&ldo;……就是等小燦做完手術之後啊，阿殊本來也是為了小燦的手術才做了這種工作吧，等之後呢，阿殊還要繼續做這份工作嗎?&rdo;

&ldo;之後啊……&rdo;丁殊心不在焉地盯著書，想了一會兒便漫不經心地回答，&ldo;大概買一片地皮，然後每月收租，混吃等死吧。或者開個店?你要開始準備找工作了?&rdo;

&ldo;也沒有啦，還有兩年呢。&rdo;趙安然撐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ldo;我覺得開店這個主意不錯，我可以幫你看店。&rdo;

對於趙安然這種非常自覺地跟自己繫結在一起的態度，丁殊&ldo;唔&rdo;了一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ldo;吉祥物也是個挺有前途的職業。&rdo;丁殊敷衍地說。

&ldo;我也可以保護店裡的安全嘛。&rdo;趙安然非常自然地幫自己往門神的職責上靠。

&ldo;隨你。&rdo;丁殊盯著書，又翻過了一頁，似乎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不過，如果真的把小公主拐過來給自己看店，趙家人絕對會砍死自己的吧。

丁殊出了一會兒神，又自嘲地笑了笑，現在也沒必要想得那麼遠。

……

丁燦的手術安排在下半年，幾經調整之後，確定在十一月中旬。

確定了日期之後，熟識的人越發頻繁地去看望她，除了丁殊和趙安然秋零照常去的，就連餘夫人和遲小雨也來看望過幾次。

越是臨近手術日期，丁燦表現得就越精神，他好像很喜歡熱鬧的場景，每次對有人來探望都表現出無限的歡喜，也顯得很有活力。

餘夫人見過幾次都欣慰不已。

只有秋零偶爾有些憂心忡忡，但她情緒管理做得很好，鮮少表現出來。

&ldo;醫生不是說成功率提高了很多嗎。&rdo;餘柯是第一個發現秋零不對勁的人，但他能做的也只是安慰，&ldo;相信丁燦可以挺過來的，之前那麼多次不也過來了嗎。&rdo;

&ldo;……當年小燦剛剛確診的時候，醫生說他活不過兩年，現在已經七‐‐八年了。&rdo;

秋零坐在醫院的樓下，輕呼了一口氣。

十一月初的天氣已經轉涼，呼吸都蒸騰著一片白氣。

秋零盯著小花園裡的枯木發了會兒呆。

&ldo;小燦能活下來，活到現在，是一個奇蹟‐‐所有人都說一個奇蹟。&rdo;

&ldo;奇蹟不好嗎?&rdo;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