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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妖魔等各種邪術操控戰事,術若不正,天命又如何能夠得到匡扶,所以,我與危宿使者前來,便是要將那孫恩除去。”
“原來是這樣。”風魂說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庭真正關心的並不是百姓的死活,而僅僅是他們所立下的“規矩”,其實商紂時期也曾發生過各路仙神為了天界名位而下界鬥法的事,闡截二教在人間扶持各自的帝王,打得難分難解。但神仙干預朝廷更替可以,別人要想這麼做卻絕對不行,若真的被一些邪魔外道或是妖怪當上了人間帝王,干擾人間信仰,天庭豈非大失顏面?
在西方佛教已經不知不覺滲入到中原各地,搶奪道家信仰的情況下,天庭對這種事自然更加重視。
風魂想了想,小聲問道:“那孫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男是女,長得如何?”
“我也不知。”王妙想搖頭,“我也曾到知機殿中,試圖推算那孫恩的來歷,但卦象卻飄渺難測,竟是無法算出他的出身。我亦曾讓本地的內史王凝之替我收集那孫恩的資料,但毫無用處,雖然天師道的那些信徒將其奉為首領,但真正見過他的人,恐怕根本沒有幾個……你是否有什麼心事?”
風魂慌忙搖頭。
王妙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追問。
風魂當然是在擔心,萬一那天師孫恩真的就是孫靈秀,他該如何是好?王妙想可是王母娘娘身邊數一數二的女劍仙,自幼精修,又得舜帝親傳,孫靈秀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個什麼危宿使者。那天師孫恩不來會稽也罷,若真的前來,簡直跟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他能夠看著王妙想殺死孫靈秀麼?
當然,這種擔心只是建立在孫靈秀真的就是天師孫恩的基礎上,而風魂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
這種事他當然無法說出來,只好苦笑了一下,將懷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看向窗外,忽地怔了一怔。
此時,在酒樓斜對面的石橋上,恰好有一輛華美的馬車經過。馬車前有衛兵開道,馬車後有丫環隨行,顯然,轎中坐的必是一位官家小姐。
那小姐掀開窗簾,神情寂寞地看了水面上的荷花一眼。
她不是薛紅線卻又是誰?
酒樓中有人也注意到了紅線,低聲議論道:“那不是長史大人府上的千金麼?聽說她失蹤了一年多,怎麼又回來了?”
有人笑道:“定是與情郎私奔後被拋棄了,無處可去,只好又跑回家中。越是豪門大戶,醜事越多,薛長史有這樣的女兒,也算是丟盡了人。”
此時,風魂也不禁摸起了鼻子。
雖然他早就猜到紅線絕不是普通的鄉村女孩,卻也只以為她是出身於哪戶殷實人家,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是一位官家小姐。
要知道,晉朝的官員選拔,實行的乃是曹魏時期傳下的九品中正制,只有門閥世家的子弟才能夠在朝廷當官。紅線的父親既然能夠在這樣一個要郡當上長史一職,那這薛家至少也是一箇中品以上計程車族。
這樣一個出身富貴的官家小姐,為何卻一個人孤伶伶地跑到深山老林裡去求仙?
“莫非她就是你新收的女徒弟?”王妙想掩嘴笑道,“模樣兒真的很不錯呢。”
“咳,我之所以收她為徒,是因為她的天資不錯。”
王妙想繼續微笑:“姿色不錯?”
“天資、天資啊……”
馬車駛入一座豪宅之中。
紅線下了馬車,慢慢地走進院子之中。
回到家中,她身上的粗衫自然也早已換成了上等的綢緞。
因為名字中有個紅字,所以她從小便喜歡穿紅色的衣裙。
此時,她身穿紅裙,頭系紅絲,連繡花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