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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沒好氣,特別是米羅。這鄉間酒吧是兄弟會秘密活動的場所,不出意外,撒加找遍雅典市也不會發現他們。眾人躲在店裡百無聊賴,迪斯馬斯克按捺不住賭癮,從褲袋裡摸出一副紙牌,在掌心把玩。
“我看加隆沒那麼快回去,要不要開一局?”
“你差不多一點吧,都這樣了還賭!”
艾歐里亞向他發出正義的咆哮,他自己不久前輸掉了整套獅子座聖衣,賭咒發誓再也不沾牌九,差一點就剁了手指。
“嘿嘿,別那麼嚴肅嘛。不賭錢,純屬切磋…偶爾玩一兩個歐元還是可以的…”
室內寂靜無聲,沒人響應,他討了個無趣。
“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
咔嚓咔嚓!阿布羅狄取出自拍神器,擺出各種造型,一陣狂閃。
“你不是嫌這裡庸俗嗎?”
“沒錯,所以要拍照留念,傳到朋友圈裡,以後可能都不會遇到了。”
人們紛紛取出手機,哪裡看得到背景,整個畫面都是阿布羅狄誇張的大頭,只有一個角度露出這家酒吧倒黴的名字。
無聊透頂,他們只能默默的刷朋友圈,阿布照片下瞬間刷出大量評論。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陰風颳過,吹得人人頭皮發麻。他們抬起頭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確定會有何種災難發生。
一個可怕的小宇宙穿過異次元空間,從天而降,空間裂隙中隱約可見教皇大人暴怒的臉。
“你們還真是死性不改,這當頭還要玩牌!”
完蛋了!這是每一個人共同的心聲,撒加聲色大作,嚇破了他們的膽。米羅的第一反應是逃跑,他剛邁出腳步,面前一個銀河星爆,酒吧的桌椅應聲而炸。然後撒加像捉小雞一樣揪住了他的衣領,米羅魂飛魄散,想也不想,單膝跪下。
“教皇饒命!”
“想的美!我要把你的屍體掛在雅典娜神像上。”
“不要啊!我半輩子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這不公平!”
“你還好意思跟我講公平?你唆使他們一起曠工,把我耍得團團轉。你核桃那麼大的腦子計劃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後果?”
“我有苦衷啊…”
米羅雙手合十,把撒加當作菩薩來拜,雖然這一尊遠遠沒有那麼仁慈。
“留你半條命,趕緊換了聖衣,跟我去北歐仙宮,回頭再扒你的皮!”
撒加血紅的眼睛環顧四周,經過每一個人臉上,人人自危。
“還有你們!”
“老大不要啊,我們不是存心的,都怪你的弟弟賭運亨通,我們被他給涮了!”
到了此時,這件破事才算水落石出,撒加半信半疑,讓老實的阿魯迪巴陳述事件經過。威嚴之下,老牛吞吞吐吐直打哆嗦,加上週圍的人添油加醋,總算拼出了眉目。
“可惡!你們這些混蛋,怎麼不賭自己的老二?”
“那不是…沒辦法還原嗎…嘿嘿…”
撒加揪著米羅從人群中穿過,把一沓鈔票丟在吧檯上。
“結賬!包括破壞的東西。”
小弟哪見過聖域的教皇,那天神下凡的氣勢嚇得他倆鑽進桌底,直把頭點得跟搗蒜似的。
“走!給我給我滾回去上班!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你們以為我願意僱你們幾個嗎?”
老大押著米羅當先離開,其他人收拾衣物,耷拉著腦袋魚貫而出。
修羅最後離開,出門前,手刀劈開了夥計藏身的桌面。兩片木料咔嚓一聲斷裂,整整齊齊的切面像電鋸的傑作。
“如果不想死,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多嘴,我要是聽到一絲風聲!”
他用手在脖子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