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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解藥!”
蘇清影盯視著宛若殉道者一般,悽慘而又帶著一絲絕麗色彩的男子,冷冷地開口。
南宮絕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驀然笑開:“呵呵,怎麼?你們便那麼自信,能夠將我控制在掌心,予取予求嗎?”
這樣說著,沾滿鮮血的手,食中二指一撮,蘇清影和楚鳴昱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聲嘹亮的哨聲,響徹海面。
天空之上,一片雪影無聲無息地覆蓋,羽翼輕展,矯健的身姿向下遞進,尖利的爪尖,帶著凜凜鋒芒,向著楚鳴昱的雙目抓下,而楚鳴昱的注意力,還在南宮絕的身上,他在南宮絕哨聲出口的一刻,最先反應的動作,是長劍向前順勢穿出,冰冷的劍尖,自南宮絕的後背伸出一段,滾燙的熱血,滾落甲板。
楚鳴昱做的沒有錯,若是對一個人防備甚大,最先做的,確實應該是讓敵人完全喪失反抗能力,可惜,他錯估了南宮絕這個人。
南宮絕唇邊露出一抹詭笑,任由楚鳴昱將長劍在自己胸口開一個洞,五指閃電般拽住了楚鳴昱的長劍,鋒利的刀刃,將南宮絕掌心撕裂開一個猙獰恐怖的口子,白影盡在眼前。
楚鳴昱手中的劍頓住,只是一個停頓,便避無可避,雪鷹鋒利的爪尖,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再放大。
窈窕的身影,宛若幽魂一般,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閃現到了最前方,雙臂張開,纖細的女子,將修長偉岸的男子,完全籠罩在了她的身後。
楚鳴昱一驚,棄了手中劍,拽住了蘇清影的腰帶,便要將她帶回自己身後。
“厄!”
一聲悶哼,蘇清影半邊身子被血色侵染,自肩頭至胸口,鮮血迸出,四散飛揚。
同一時間,蘇清影手中的木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而玄奧的弧度,慘烈的嘶鳴聲中,天空下起了血雨,白色的羽毛,血色的珠淚,映襯著那烏髮白衣的身影,格外的慘然。
“影兒!”
楚鳴昱臉上血色盡失,再也顧不得什麼南宮絕,防備警戒,全然消失,淒厲地吶喊一聲,猛地上前一步,抱住了蘇清影搖搖欲墜的身子。
蘇清影的眸子迷迷濛濛,自肩頭開始的傷,除了剛開始一瞬間的劇痛之外,似乎已經麻木了,眼前,似乎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閃爍,連楚鳴昱的樣子,都模糊在了其中。
“影兒,我知道你是在嚇我的,別睡好嗎?”
楚鳴昱喃喃低語著,他口中無意識地訴說著一些話語,殘餘的不多的理智,拼命地在腦海中針扎一般的亂竄,他強迫自己冷靜,額角的汗珠滾落時,已經一鼓作氣地將蘇清影身上那些止血的穴位點了個遍。
可惜,蘇清影傷的太重,楚鳴昱看到的,便是她肉眼可見的,一點點灰敗下去的容顏,那是死人的顏色。
穩如泰山的手開始變得不聽使喚,掏出金瘡藥,抖抖索索地向著蘇清影那猙獰的傷口撒著金瘡藥,傷口太大,流的血太多,那些據說功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宮廷秘藥,粉末細密,輕輕渺渺地隨著海風飄揚,有能夠撒到傷口上的,也被血液衝下,蘇清影的衣襟一片狼藉。
“影兒,你別睡,你千萬不要睡過去,我們的人生,還有大好年華可以享受,我們已經走過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開始時是輕聲細語,到了後面,漸漸地變成了嘶啞淒厲的吶喊,楚鳴昱的手,緊緊地捂住蘇清影的傷口,即使手指因為衝動的使力,而摳進了蘇清影的血肉,也不願鬆手。
柔荑微動,卻被一陣猛烈的痛楚拉回了現實,眸子中擴散的光面前這個最是深愛的男人,在努力地為她包紮傷口,在不顧耗損地為她輸入內力,她的唇角,微微掀起:“昱,我真的很想……咳咳……很想要和你長長久久的走下去,真是,真是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