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5 頁)
哥說:“Claire,我對不起你。”
……
我們坐在沙發上,我抱著雙手,看著面前的JP,“怎麼回事?Jean…Paul,為什麼對不起我?”
“除了大學時候的那次,還有瓜地馬拉的薩拉,我還有過另外的女孩。一箇中國女孩。”他說得很慢,簡直是一字一頓。
“繼續。”我說。
“嗯?”
“是的,JP,繼續,越詳細越好。”
這事兒發生在二○○三年左右,公司賣了一大批裝置去新疆,JP於是被派去出差。一起工作的中方同事中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因為JP一直沒有說清楚這個女孩的名字,二○○三年又是羊年,我們暫且就叫她小羊吧。小羊中等身材,年輕可愛,英語也很好,沒過幾天就跟JP混熟了,混熟之後也不知道哪天晚上這倆人就來電了。
但是畢竟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有些操守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比如兔子不吃窩邊草,所以他們仍謹慎剋制並沒有越雷池半步,他們甚至都沒有單獨約會過,那種電流一樣的感覺一直埋在心裡。
“就埋在心裡?”
“嗯。”
“都沒有看過電影?”
“嗯。”
聽到這裡我覺得有點慶幸又覺得有點失望。慶幸在於,此事聽上去似乎並沒有那麼嚴重;失望在於,身為一個資深八卦收集者我是在等待著一個多少有些情節的往事的。可是很快我就覺得蹊蹺了,如果僅是這樣,大哥眼下能歉疚成這副樣子嗎?
我皺著眉頭說:“……你倆,你倆後來直接那個了吧?”
“嗯……”
臨走之前,JP想要送給小羊一個禮物,他們有一天一起除錯裝置的時候,小羊的手機掉在地上,據她說後來聽起來裡面都是回聲。於是JP就買了一個大約三千元的手機打算送給小羊。那天晚上中方設宴給法方送行,小羊同學多喝了一點,宴會結束JP送她回家的時候,小羊在車上就掉眼淚了,她說:“碰到一個對的人不像擰上一個螺絲那樣容易。”JP握住她的手,他們兩個就回了他的賓館。於是事情發生了。第二天他走之前,把手機放在她枕頭邊上。
“後來呢?”
“透過一段時間的郵件,後來越來越少了。後來我又去了一次烏魯木齊,聽她的同事說,她已經結婚了。過得很好。”
“要是她還沒結婚呢?你會像來這裡找我這樣找她嗎?”
“……我不知道。”JP說,“這個事情有假設的必要嗎?”
“有必要。”我很生氣:小羊的事情跟他大學時代的荒唐不同,那個時候年輕莽撞又好奇,像小孩子吃糖會得齲齒一樣,你明明知道不好,卻仍然會讓他吃糖,他也肯定會得齲齒,因為沒有糖果和蟲牙那不是完整的童年;小羊的事情跟薩拉也不同,沒有真正愛戀過,沒有失去過的男人,要麼不成熟,要麼沒意思,其實我完全能夠接受薩拉先於我教會他一些事情的事實。
但是關於小羊,我得說這簡直是包含了很多小言故事的要素:偶遇,相處,一夜情,忽然的離別,還有多年以後的遺憾。對於前情的遺憾是最恐怖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在陽光雨露都充沛的條件下把這段狗血事件的美好無限擴大化。而且這也是個中國人,新疆姑娘,十有八九比我好看比我高,眼睛還比我大,胸脯也比我豐滿,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冰山上的來客》裡面那個漂亮的假古蘭丹姆。
我騰地站起來,“你自己玩吧,我回家吃晚飯了!”
我站著他坐著,JP馬上摟住我的腰,“別別,求求你別走。”
“給個理由先。”
“……我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
我使勁推他肩膀,“少來這套,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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