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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從頭到尾此人都沒提拒絕的話。
走出縣衙。
倪佚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輕笑:「有命的話,我一定努力舉薦!」
他剛到驛站,柳岸的隨從已等在了房間外,看到人只低頭送上封信後就匆匆離開。
信上只說事實確認,秘奏已送出,讓倪佚回到縣城靜待結果。
「看來我的舉薦信是送不出去囉!」倪佚輕嘆。
倪一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等倪佚擺手,當即就折身去了馬廄。
從秘奏送出到達朝廷之上,只需要三日即可。
柳岸二人並未因此留在蜀齊郡,已按照既定行程去了下一個郡城,幾人各歸各位,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往前走去。
而回到縣城的倪佚對張魯,更是隻能用和煦如春風來形容。
不管孩子們如何請求。
他都沒再踏進馬場的範圍一步,甚至連縣城門都沒再出去過一次。
活脫脫就是要打算在縣城裡混日子的模樣。
天色剛亮。
倪佚如往常一樣站在院子中邊用晨食邊監督幾人挑水。
幾人去了隔壁的巷子打水,這一路晃蕩著回來,褲腿和鞋子早就濕透,此時很不得腳指頭都蜷縮到一起。
「父親,我們何時能出去騎馬?」倪成傑不覺著冷,反倒是!仰著臉鬱悶地問著。
城裡不能跑馬,飛蹄如若沒有倪佚在場根本不肯讓他們騎,倪成傑這些日子只覺著自己的腳底板都跟著癢癢了。
「應該快了!」
沒想到,倪佚還認真地想了想,舉起右手算了下,給了個確切日子:「五日後應該就差不多了。」
幾人疑惑,倪佚卻不再解釋,吞下最後一口饅頭後拍了拍手。
「陳楊,成泛,你二人下學之後到書房來找我。」
兩人一怔,而後點頭應是,這會也不覺得冷了,對看一眼後只覺得後背颳起股寒風,紛紛都有種下午要遭殃的預感。
根據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倪佚只要單獨叫他們去書房,準是做錯了事後挨罰。
平日裡倪佚可都是在幾人的院子解惑答疑。
倪成泛小心地撇了眼神色如常的倪佚,心裡忐忑不安地回想著這幾天來是不是又無意間闖了什麼禍,
兩人戰戰兢兢,倪成傑倒是快樂無比。
剛把水倒下,就急不可待地直起腰嘲笑兩人:「哥哥們也試試罰寫字有多慘,哈哈……」
不僅擠眉弄眼地嘲諷,右手直接掄起空桶轉了一圈,飛出的水滴濺了周圍幾人一身。
其中也包括黑了臉的倪佚。
「倪成傑,今夜睡前你給我交上十張大字,寫不完明天的水就由你一人挑!」
樂極生悲的倪成傑欲哭無淚,望著自己全是老繭的手只得苦哈哈認栽。
「過幾日就是霜凍,你們無需去挑水了……我教你們騎射!」
轉身前,倪佚丟下這麼句讓幾個孩子狂喜的話,直接抵消了幾人方才悶悶不樂的情緒。
霜凍後水裡的寒氣太大,若是再像今日一樣打濕了衣裳,發熱可就麻煩了。
看他們如此喜歡騎馬,倪佚乾脆丟擲另一個誘餌,讓幾人所有的怨氣都跟著迅速消弭。
妥妥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父親!」
「二爺!」
剛擦了擦手,管家和倪成雲的聲音同時從兩側傳來。
倪成雲站在後院門前不安地摳著門環,而管家則是站在垂花門前,手上拿著張帖子。
朝倪成雲招了招手後,倪佚先看向管家。
「門外有人送上拜帖,說是二爺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