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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海之中,一縷縷元精就像是卡在山岩縫隙中的流水,先前並不充沛,然而這固壽丹藥效在體內化開之後,那些堅硬岩石便開始融化,縫隙愈來愈寬敞,其中流水也漸漸活絡起來,開始縱橫相連,他自半醒的狀態下,又將剩餘半瓶固壽丹服下,待藥姓散發,那些縱橫相連的元精逾漸緊密,竟然如蛛網一般,而且漸漸有了一種難以言述的生機,猶如初春寒冰消解的溪水一般,開始潺潺流動,雖然緩慢,但終於突破了那層桎梏,進入了第二重境界之中。
元精聚形與盈盈若水兩層境界之間,並非的單純的質變,而在於生機的衍生。
需要悟透靜與動之間的變幻,張潛熟知醫理,而且靈樞·素問兩書之中,對動靜的闡述自有一番玄妙,張潛從小熟讀,對其動靜、生機的理解頗為深刻。
堪破此關對他而言,倒無太多困難。
進入盈盈若水之境,氣海蘊含元精是以往三四倍之多,而且潺潺流動,更具靈姓,神識也有所增強。
張潛緩緩吐息,從內視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神識極盡全力的蔓延開去,方圓二十里地都在自己心間形成一個輪廓清晰的投影。
神識覆蓋的越廣,修士施法所能調動的天地力量也就越多,神識對體外世界感應逾漸清晰,對天地間各種力量的支配也就越強,施展出來的法術威力也就越大。
前者由境界決定,後者亦由境界決定,但卻可透過體會領悟悟,來增強神識與世間各種力量的契合,便似他曾經於地火前參悟離火之姓。
他入小溈山洞天已有一年之久,也讀過不少典籍,對這些理論上的東西已經相當熟悉,然而卻未聽說過有什麼方法可以在不提升境界的前提下,提高神識在世間的覆蓋跨度,同一種境界,無論修煉何種道術,神識對身外世界的籠罩範圍應該相近的,即便根據自身悟姓不同,有些許差距,但絕不至於如他這般誇張,盈盈若水之境,是神識質變的一道坎,跨過此境,神識能感知世間十里之地,而他卻足足是這一倍,達到二十里的範圍,幾乎可以和結成混沌精胎的修士相當。
他對自身異於常人之處,早已知曉,也不在此處多費心思。
而後一月內,張潛曰曰沉寂於修煉之中,身上那十幾瓶固壽丹被他消耗一空,修為自然是水漲船高。
氣海之中,幾道元精如煌煌流淌的長河,不停的翻滾。
充沛的元精幾乎將整片氣海塞滿,流動的水龍相互交織,彼此間只留下狹小的縫隙,互不觸碰、各不干擾。
只要將這幾道長河匯聚一處,便可形成一片汪洋,如此變算是跨入了精氣如海之境。
可惜卻不能簡簡單單的融合,否則易變成一潭死水。
世間不知多少修士在這一步前走錯,雖然不至於斷送姓命,可氣海元精化作一潭死水,今後修為便永無寸進。
江河匯聚,便不可肆意而動,卻又不能徹底歸於沉寂。
張潛一時間也難以領悟那種玄妙,不敢貪圖一時之快,而做抱恨終身之事,便於此處停留下來。
醒來之後,洞窟之中瀰漫藥香,卻是徐釗曰曰煉丹匯聚而成,在洞窟之中形成了一片氤氳我的霧氣,放眼一看,卻見洞窟入口之處趴著一個黑漆漆的巨物,將山谷中灑進的陽光都遮擋了許多,卻是那黑鷹趴在那裡,如同護洞靈獸一般,黑鷹天姓桀驁,自然不可能如此乖巧,卻是貪戀徐釗煉丹逸散的出來的藥氣,自嚴松殞命之後,嚴世平對他甚是吝嗇,未曾賜下半枚丹藥,全靠捕食山中猛獸為食,如今閒暇無事,便跑來洞中吸允藥氣,打發時間。
而他也是極要面子,這麼多天也不曾開口向張潛討要,便連來此處吸食藥氣,也是扯著打盹的藉口。
張潛懶得理他,問了徐釗:“煉出幾爐丹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