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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昏頭的她手一揮將桌上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又指著他鼻子怒罵,「你個老東西要剪自己剪,我他媽不伺候了。」她轉頭沖剪輯室其它看得目瞪口呆的同事喊,「你們誰愛伺候趕緊上啊。」
老魔頭臉氣得烏黑,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結巴道:「你你你,你要是不想……」
「閉嘴吧老東西,」蔣梔子拍開他的手,「老孃早就不想幹了不用你放屁。」
憋在心裡的怒氣發洩完,蔣梔子只覺通體舒暢,慢悠悠坐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好,好啊,這就是譚凱說的好苗子……」老魔頭氣得眼圈通紅,黑著臉離開。
「別衝動啊……」反應過來的同事紛紛過來勸解。
蔣梔子此時氣消一半,雖有些後悔,可痛快大於後悔。這些年她省吃儉用攢下的錢夠她躺平很久。她一臉淡定地聽著同事嘰嘰喳喳的勸解,地上的東西收拾了個七七八八。
她將能帶的東西通通塞進包裡,白色帆布包被她塞得鼓鼓囊囊。她滿足地拍拍包,有些吃力的跨在肩上推門準備走人,迎面撞上正準備開門的製片譚凱。
譚凱手保持著開門的姿勢,視線落在她看起來像要爆炸的包上,神色複雜。難得板著一張臉的他也被蔣梔子這副樣子打回原形,他笑了兩聲說道:「收拾的倒挺快,你這包我得好好檢查檢查才能放你走,跟我去辦公室。」
蔣梔子全然沒了剛才計程車氣,微微低著頭有些心虛地跟在譚凱身後。
「喂,人呢,怎麼不說話啊!」一聲質問把蔣梔子喊回了神。
她乾笑一聲,「哎呦我的大小姐,這點破事怎麼還傳您耳朵裡去了。」
「嘖,」那頭語氣得意,「你這可不是小事,那老東西仗著老婆是臺長無法無天,早該罵了,你又不是永久被調非洲,忍幾個月拍完就回來了。」
提起這,蔣梔子皺眉抱怨,「得了吧,還不如辭退我呢,努努力還能拿到一筆補償金,你還不知道我要跟的導演是誰吧。」
「誰啊?」
「許夏。」
大學還未畢業時的許夏就曾以四季為主題拍攝的野生動物殘酷生存紀錄片聞名業界,脾氣也是業界出了名的挑剔冷血,從不接受採訪。
他的紀錄片中羚羊為子主動當餌與獅子周旋並成功逃脫的精彩畫面至今都是國際影片網站播放量前十的熱門影片。
網上從未傳出過一張他本人的照片,除了合作過的工作人員,鮮有人知道他的樣貌。
蔣梔子不信邪上網嘗試搜尋,果真一張正臉照片都找不到,只有幾張遠遠兒地看起來像是偷拍的照片,也模糊地看不清人臉。
「他呀,」那頭聲音變得尤為嫌棄,「我見過照片,之前家裡逼我去跟他相親,結果他竟然放我鴿子,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是目中無人。」
蔣梔子附和著看了眼導航,驚覺自己早已偏離原來的路線。
「哎呀,」她下意識抱怨,「光顧著跟你說話沒注意導航,我都走錯路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來安慰你還怪上我了……」
「我哪有怪你啊,我是怪我自己注意力不集中。」蔣梔子將車停在路邊,繼續說道:「調一下導航,先掛了改天再聊。」
說罷她結束通話電話,除錯半天導航無果,顯示屏還強制黑屏了,她氣得恨恨拍了幾下方向盤,暗罵自己不該貪便宜租這輛越野車。
越想越氣,她掏出手機給車行打電話狠狠罵了一通,得到了退款外加三個月的免費使用權。
氣消的蔣梔子看了眼時間,幸好離約定時間還早。她推門下車,熱浪撲面而來,蔣梔子脫了薄外套,只剩內搭的白色無袖吊帶,熱得她很快冒出一腦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