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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煙目光微轉,道:「這法子嘛……說來也簡單。奴婢身上之所以會有皂角之流的氣味,那都是小宮女洗衣時所染上的。只要以後魏王殿下將衣服都交給奴婢身旁的香秀來洗,自然也就能染上這種氣味了。」
魏王聽了,頭頂青筋直跳。
這就是她所說的「薰衣之法」?!不過是隨便想了個藉口來搪塞他罷了!沒想到,這朝煙竟然膽子這麼大!算計了他,還敢戲弄他。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個!
魏王盯著她,悄然勾起了唇角,道:「你這法子不好,還需要重新洗曬一遍衣服,聽起來怪麻煩的。本王有一個法子,更方便一些,你要不要聽聽?」
朝煙聞言,微微一愣。抬起頭來,卻見魏王正勾著唇角看著她笑,那雙狹長的鳳眸裡有一點惡劣的戲謔,這讓朝煙心中略有不安。
「殿下請講。」
「倘若本王將你抱在懷裡,不過那麼一刻鐘,本王身上也就能有你的氣味了。這是不是要方便許多?」魏王挑高了眉,對她道,「怎麼樣,你看行不行?煙姑姑。」
朝煙怔住了。
片刻後,她的臉刷的泛紅,又緊緊地板正了,拘謹道:「殿下,這不成體統,有違規矩!」——何止是不成體統,簡直是不知羞恥……!!
魏王聽她這麼說,登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生氣了…你生氣了!哈哈哈哈!」
第10章 故事
入夜後,長信宮裡漸次上起了燈,各屋的窗紙後俱透出一片昏黃的暖光。
朝煙與香秀一道吃了飯食,又在屋裡鋪上了被褥。香秀剛沐浴過,濕漉漉的頭髮半盤著,圓潤的小臉被熱氣蒸得燻紅。她一邊拍著枕頭,一邊嘟囔道:「煙姑姑,今日咱們運氣不好,竟然叫那萍嬤嬤逃過了一劫。要是魏王殿下一道將萍嬤嬤也趕出長信宮去,那該多好呀。」
翡翠誣陷朝煙偷薰香一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萍嬤嬤指使的。只是今日萍嬤嬤反應快,不等翡翠把她招供出來,就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翡翠身上。
這下好了,翡翠倒是被殿下發話趕出去了,可萍嬤嬤卻還留在長信宮裡,如根釘子似的,扎的人難受。且經此一遭,萍嬤嬤肯定恨上了她們二人,指不準日後要如何報復呢。
香秀說的憤憤不平,但朝煙卻只是坐在床沿出神。她望著紗罩下的燭火,眼前總晃著白日時魏王殿下說話的面孔。
——「倘若本王將你抱在懷裡,不過那麼一刻鐘,本王身上也就能有你的氣味了。這是不是要方便許多?」
魏王說這話時,眉目裡滿是戲謔的笑意,但卻更顯得風流靡麗。旁人作惡,是惹人討厭,他作惡,便是天性如此,更添一點唯我獨尊的肆意。
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煙姑姑?」香秀見她獨自坐在床沿發呆,納悶地喊了一聲,「您不安置嗎?天色也晚了。」
朝煙這才回了神。她扭過身來,攤開了被子,接上了香秀先前的話:「萍嬤嬤確實有些小精明。但你莫怕,她也不算什麼的。來日方長呢,咱們總能將她趕出去。」
有她這麼說,香秀就放心多了,脫了鞋履臥進褥子。她一邊往手上吹氣,一邊道:「煙姑姑,您不知道,萍嬤嬤手下那幾個宮女可趾高氣揚了。除了被趕出去的翡翠,還有什麼甘蜜、玲瓏的,就愛給人眼色瞧。」
朝煙點了點頭,說:「這也是難免。她們跟著萍嬤嬤的時日久了,想必不大愛理會我們。」頓一頓,朝煙重新理了衣襟,朝門口走去,口中道,「香秀,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去一趟殿上。」
「現在這個時辰?」香秀聽著宮外巷道上的梆子聲,詫異道,「這麼晚了,魏王殿下興許也歇息了。有值上的太監守著,姑姑您也不必